“按照慣例來說,什麼樣的犯人有什麼樣的審訊官,既然是我坐在你面前,你就應該明白,你配。”
你配......
這兩個字,無疑是在告訴姜渭,你應該覺得有些驕傲才對。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間刑房裡。
薛令成的待遇和姜渭沒有什麼區別,不過他傷的似乎比姜渭稍微輕一些,最起碼還有一隻眼睛能夠完全睜開,可以看清楚自己面前坐著的人是什麼模樣。
“你不應該是去問姜渭嗎?”
薛令成問。
坐在他面前的是方別恨。
方別恨道:“我不是來審問你的,我只是奉命來辨認你。”
薛令成冷笑起來:“你效忠別人的樣子,真的有幾分醜陋,變節這麼快,你自己是不是都沒有想到?”
方別恨點頭:“確實沒有想到,如果早知道我變節能這麼快的話,我可能早就來這邊了。”
“無恥。”
薛令成道:“你這樣的人,將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別恨打斷,方別恨道:“我將來大概會比你好一些,不管是過的日子,還是下場。”
方別恨道:“我看過你帶的人了,都不是幕營的人,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而姜渭帶著的那些人卻都是幕營的人,所以......”
方別恨問:“有多少人沒有被抓住?”
薛令成抬起頭,朝著方別恨想要吐一口吐沫,才張開嘴,他身邊的廷尉就用一塊竹片拍在他嘴上。
啪的一聲,很響。
片刻之後,血就從方別恨的嘴裡往外流,牙齒縫隙裡也都是血跡。
在廷尉府這樣的地方,作為一個囚犯,想要吐口水哪有那麼容易。
方別恨道:“如果你的人有藏起來的,他們可能也只是稍稍比你晚來一些,世元宮和東宮依然被死死圍住,沒有誰可以出的來。”
薛令成瞪著方別恨:“你為什麼能做到這樣沾沾自喜?”
方別恨道:“贏家不但可以沾沾自喜,甚至可以洋洋得意。”
他起身:“我的差事做完了,一會兒會有別人來問你,他們大概沒有我客氣。”
薛令成道:“恭喜你了,本該屬於你的中元官被我搶了,而你在敵人這邊得到了你想得到的。”
方別恨道:“我在寧王這邊想得到的確實得到了,叫公平。”
說完後,方別恨轉身出門。
他走到隔壁刑房門口的時候停下來,顯然是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進去看看。
他知道姜渭就在隔壁,但他在進門之前卻突然失去了興趣。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邁步離開。
刑房中,才剛剛用過一種刑具,姜渭就已經昏了過去,所以張湯覺得有些無趣。
他示意了一下,手下人上前把姜渭弄醒。
“你們不是說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嗎?”
姜渭虛弱的說道:“看看你們的手段吧,像是正義的人?”
張湯微笑著說道:“正義的一方手段還更殘酷,難道這不是很值得開心的事嗎?非但開心,還值得驕傲。”
他看向門外;“把另一個帶到這間屋子裡來。”
手下人立刻轉身離開,不多時,把薛令成從隔壁架到了這間刑房中。
“我在剛剛做廷尉的時候,有人教我說,不要把兩個要犯放在一起審問。”
張湯依然那樣漫不經心的說話,語氣還是那麼的平緩柔和。
可是那股寒意,逐漸的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