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恨,打蜀州,就失去了至少六分把握。”
這是寧軍打仗數年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因為蜀州那邊過於封閉,沒有方別恨這樣一個嚮導,在蜀州複雜的環境下,寧軍再善戰,也會被敵人牽制住,像是陷進了泥潭一樣。
試想一下,那樣的環境中,到處都是山,到處都是林,到處都是危險。
一個人,就可能讓寧軍征討蜀州的數十萬大軍,損失降到最低。
打個比方就是,寧軍這次要攻打的是一片全黑的區域,而方別恨就是唯一的火把。
所以高希寧對方別恨的在意,就代表著廷尉府最高階別的保護。
“那個姑娘不知道怎麼回事。”
高希寧和李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可是突然出現在大興城,我不認為是偶然。”
李叱嗯了一聲:“幕營的做事風格,就是沒有約束,也許和消失了幾個月的姜渭等人有關。”
高希寧道:“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在那個姑娘的住處外邊放很多人,如果是幕營安排的,早晚都會現身,若是安排太多人的話,反而不能引那些人現身出來。”
李叱挑了挑大拇指。
高希寧笑著問道:“想怎麼誇我的?怎麼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李叱道:“這娘們兒有點厲害啊。”
高希寧伸手去摸口兜兒,李叱堵她的兜兒裡沒有土坷垃。
是的,沒有,有石頭子。
自從高希寧的投擲之術已經練到了幾乎登峰造極之後,她身上帶著的可就不是玩具了,而是殺器。
她在武功上的天賦,不能說是稀鬆平常,只能說......啥也不是。
但她在暗器上的造詣,已經超過了李叱所認識的所有人。
所以當高希寧隨隨便便丟出來一個石頭子,隨隨便便就精準命中李叱手肘麻筋兒的時候,李叱都沒能躲開。
揉著胳膊,李叱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就不信到了洞房花燭夜那天,你身上什麼都沒有了,還能藏著這玩意。”
高希寧問:“我身上什麼都沒有了,你可以詳細解釋一下嗎?”
李叱揹著手就走了。
“這娘們兒越來越不像個好人了。”
高希寧哼了一聲:“你現在已經慫到連過嘴癮的勇氣都沒了嗎?”
李叱道:“過嘴癮也留到以後!”
高希寧走了幾步後,忽然間覺得李叱這句話有些不對勁,越想越不對勁。
她快步追上去,李叱已經開始加速了。
在距離丁未露住的那個小院大概一里多遠的地方,是一片園林,景色很美。
在園林中有幾座石塔,最高的那個,站在頂層,可以看到那小院的院子裡。
李叱他們登上石塔的時候,葉先生已經在這足足半日了。
“有幾個可疑的人靠近,但是沒到小院外邊。”
葉先生把千里眼遞給高希寧,指了指一個方向:“現在人還沒走,就在那個路邊的茶攤上坐著。”
“盯上去了嗎?”
高希寧一邊看一邊問。
葉先生點了點頭:“虞紅衣親自盯上去了,應該走不脫。”
李叱問:“那丁姑娘的丈夫,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