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範不規範,什麼標準不標準,能留個名字就還不錯了。
後邊有路過的人看到這裡的新墳,駐足停留,然後就是一聲嘆息。
他們走了,又有人來,一個年輕人看到那墓碑上的字,立刻就火往上衝。
上前一腳把墓碑踹翻:“這個投降的狗東西死了?就算是死了,有什麼臉面立碑!”
若不是其他人拉著他,他能把這座才埋的新墳給刨了。
到中午的時候,左武衛離營的人已經走沒了,這條路上沒有了絡繹不絕的人群。
大概又過了一刻左右,一支寧軍騎兵從遠處過來,為首的是夏侯琢,他趕往前邊寧軍營地,那裡的寧軍還在和雍州軍對峙。
路過那墳包的時候夏侯琢下意識看了一眼,見木牌躺在墳包遠處,夏侯琢勒住戰馬。
他下馬過去,撿起來那木板看了看,把木板重新插回墳包前邊,手在木板上輕輕拍了拍......
寧軍前線大營。
唐匹敵知道李叱太難過,所以把李叱留在後邊營地裡了,他接手指揮。
雍州軍大概也已經看出來左武衛戰敗,因為寧軍從北邊陸陸續續的支援過來,已經在雍州軍對面形成了大量的兵力集結。
所以韓飛豹不得不思考一下,此時如果再打的話,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是有所得還是有所失。
“報。”
斥候從外邊進來,俯身對唐匹敵說道:“雍州軍後隊有塵煙起,推測他們可能要退兵。”
唐匹敵應了一聲,帶著手下的將軍們出大營,他要親自去看看才行。
剛出門就看到夏侯琢到了,於是就一起往前邊過去,一邊走一邊聊。
“當家的怎麼樣?”
唐匹敵問。
夏侯琢搖了搖頭:“看起來沒事,很平靜,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坐著,可我看得出來他只是不想讓別人擔心他......羅將軍的死,他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唐匹敵道:“這件事歸根結底怪我,明知道羅境那麼恨武親王,就不該把他調來,是我想的太多,怕不調他來會被他記恨。”
夏侯琢再次搖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等他們到了前邊的時候,能明顯看到雍州軍後隊確實有動作,塵土飛起來那麼高,必然是大量兵馬調動。
“真的要走了?”
夏侯琢看向唐匹敵。
唐匹敵:“韓飛豹現在要走,我們攔不住,而且他倒是希望我們追,我們防守,他沒有任何機會,我們追,他反而有機會打好這一戰。”
夏侯琢道:“後隊兵馬調動,大概是先退後設定防禦,然後前軍再退,等到前軍退到遠處再設定防禦,後軍再撤,如此交替掩護,這個韓飛豹用兵倒是很有章法。”
唐匹敵點了點頭:“韓飛豹現在沒把握,我們其實也沒多大把握,剛剛打完那樣一場惡戰,將士們都很累。”
夏侯琢嘆道:“韓飛豹只是運氣稍稍差了那麼一點,如果他的雍州軍能早到一天,後果不堪設想。”
若韓飛豹的雍州軍正好趕上沈珊瑚的隊伍和武王妃的隊伍交戰,他數十萬大軍縱然遠來疲憊,可只需往前一衝,就能把沈珊瑚和武王妃的隊伍全都衝散。
到時候順勢
往北猛攻,就能把寧軍用於封堵武親王的防線衝開。
真要是那樣的話,這一戰會是個什麼樣子,誰能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