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軍的將領們很快就聽聞了這件事,頓時惱火起來。
第二天得知訊息之後不久,他們就約上了不少人,前往武親王府求
見。
可沒想到的是,武親王居然閉門不見,只說身子不適,待以後再請這些人來。
如此反應,把梁州軍的將領們氣的夠嗆。
一群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有人說,皇帝能重歸大寶,還不是仗著梁州軍出力,若非是梁州軍滅了楊玄機,哪有皇帝現在穩坐世元宮。
還有人說,皇帝和武親王這是卸磨殺驢,用完了他們之後就想要一腳踢開了。
更有甚者,說皇帝和武親王,大概是要拉攏越州軍那些人,搞不好還要用那些草寇取代梁州軍諸位將軍們的地位。
一時之間,整個梁州軍中都充滿了一股怨氣,滔天的怨氣。
這訊息傳回武親王府裡,武親王聽聞後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
不久之後,這些怨聲載道的梁州軍將軍,都接到了武親王的邀請,只是這些信送的極為隱秘。
武親王邀請眾人,明日出城到山莊見面。
這山莊是武王妃的私產,景色秀美,在大興城也頗有些名氣。
楊玄機大軍圍城的時候,山莊也被破壞了不少,如今再看,也可算是滿目瘡痍。
山莊中值錢的東西早就已被洗劫一空,如今想查到是誰搶的也難有結果。
這些梁州軍的將軍們換了便裝出城,陸陸續續的到了山莊後,被武親王安排的人接進園子裡。
山莊後園,武親王看著這些梁州軍的將軍們,一臉的無奈。
這些將軍中有一人名為蔣啟海,實打實的大楚府兵將軍出身,所以對武親王頗為敬畏。
在涼州節度使杜克被殺之後,這蔣啟海就成了梁州軍的主心骨。
一群人,都以他為首,事事也都向他請示。
“啟海。”
武親王看向蔣啟海說道:“我依稀還記得,你曾是右侯衛的將軍,後來才調任梁州的?”
蔣啟海雖然心中不滿,可對武親王敬畏猶在,於是俯身道:“回王爺,卑職確實是右侯衛出身,那時候,在武院結業,還是王爺向右侯衛大將軍舉薦,卑職才得以進府兵中做事。”
武親王笑道:“我就想著,我還沒有老糊塗到記錯了什麼。”
他起身,挨著個的給那些梁州軍的將軍們倒酒,但凡是府兵出身的,他都能說出來,一時之間,人人都開始懷念過往。
“不管是我,還是陛下,對你們的感情自然更重一些。”
武親王喝了兩杯酒之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蔣啟海道:“多謝陛下和王爺的厚愛,只是......只是那些越州軍的人越發放肆,昨日還跑到我們大營裡吵鬧,憑白說我們的人多領了他們的糧草,王爺......”
武親王自然知道這件事,因為這就是他慫恿的。
可他卻嘆了口氣,搖頭道:“我知道。”
蔣啟海一怔:“王爺既然知道,當明白我們並未多領取糧草,那些越州軍的人鬧事......”
他話還沒說完,再次被武親王打斷。
武親王道:“我知道,陛下也知道,可是現在情況有些特殊,陛下為難,我也為難。”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武親王安排。
他在那天夜裡宴請越州軍的那些將領們的時候說,梁州軍的人仗著自己有護駕之功,越發跋扈,所以陛下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