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在這時候,那少婦微微皺眉往遠處看了一眼,然後拎著他回到屋子裡,順手摘了他的下巴。
“是誰讓你來的,是那個下車要買我東西的人?”
少婦又問了一句。
趙壯闊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搖頭。
少婦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倒也不重要。”
她隨手一揮,有微弱的銀光一閃即逝,趙壯闊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紅線,片刻後,那紅線崩開,血液噴湧而出。
而此時,少婦人已經到了籬笆小院裡。
她眼神裡多是不捨,這小院她也付出了不少心血,最不捨處,便是那才搭建起來的鞦韆床。
遮著輕紗幔帳,躺在那輕輕搖晃,看幾卷書,真的極舒服。
她喜歡這般無人打擾的日子,喜歡一個人獨處,自從那個人走了之後,便再無一人能走近她。
他說山河那麼大,若困於一地,是浪費了人生活的這一場,所以他說走就走。
但他還說,人那麼多,他卻只困於她一人,不管走多遠,都會再回來。
她當時很生氣,覺得他只是個混賬王八蛋。
可是走了之後,又那般思念,思念的久了,不疼了,習慣了。
她想著,或許他回來的時候才會再疼起來。
真是捨不得這鞦韆床。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本來打算著,已經在這裡動了手,殺了人,那就開這裡好了。
因為捨不得那鞦韆床,又想著,要不然把人都殺了算了,都死了之後,也就沒人來打擾。
於是她看向莊園那邊,回憶起來那個下了馬車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舉手投足便看得出來有功夫在身,可又有什麼關係呢。
莊園。
小剛子嘿嘿笑著進來,看了師父一眼後壓低聲音說道:“他們不會吃出來吧?”
老孫笑道:“做個麻辣的就行了,他們能吃出來個屁。”
小剛子道:“屁不是吃出來的,屁是聞出來的。”
老孫:“放屁,屁是放出來的。”
老孫問:“你剛才尿過了,然後又洗乾淨了?”
小剛子:“沒洗啊。”
老孫看了看自己接過來那些野味的手,然後一腳踹在小剛子屁股上:“你大爺的。”
小剛子嘿嘿傻笑。
老孫對手下人立的規矩很嚴,他做菜的時候絕對不能有外人進廚房,不然的話就會被他罵出去,甚至鍋碗瓢盆的往人身上砸。
那些人被他打罵了兩三次之後也就守規矩了,沒人再敢隨便進出廚房。
師徒兩個忙活起來,收拾的也快,菜品就一盤一盤的端出去。
可是在客廳裡坐著的歸元術,卻不想吃,因為他不確定這些看起來殷勤的地方官,到底有沒有安好心。
這世道啊,你可以不害人,但絕對不能不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