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夏天的,李默也熱啊,就穿了一條平角的大褲衩。
那時候沒有男士內褲的說法,就是一條褲衩。
結果這就尷尬了!
李默覺得,這個時候要是有人查房,那就熱鬧了。
然而蘇雅諾是真的害怕,她蜷縮成一團,就像是一隻小貓似的,蜷縮在李默懷裡。
李默輕撫著她光滑的後背輕聲說道:“別怕,我在。”
“別走,我害怕。”蘇雅諾小聲說道。
其實本來李默已經血脈僨張了,但是這句話。讓李默迴歸到了理智。
原本不算是老實的手一下子老實了下來。
李默抓過被子,蓋在蘇雅諾和自己的身上。他就這麼抱著蘇雅諾,然後躺在床上說道:“沒事兒,我陪你。”
“小的時候,我父親打我就會把我關在箱子裡面,不給我吃的,不給我喝的,還玩命的踹箱子。在箱子裡我真的很絕望,母親只在一旁麻木的看著,沒有人來救我。也沒有人會為我說話。”
“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不會有人這麼對你的,誰敢我就弄死他。”
李默小聲說了一句,蘇雅諾小聲說道:“我原來不叫蘇雅諾,我叫蘇煥娣。是我媽起名字,後來我真的有個弟弟。但是,我並沒有因為這個弟弟的出生換來我的一絲幸福,反倒是無盡的折磨。我們那比東北這裡的重男輕女還要嚴重,我算是幸運的,有一些女嬰剛出生就會被溺死。”
“我沒死,但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外公的話,我可能沒有今天。外公給了我這個名字,叫雅諾。我很喜歡這個名字,清新淡雅,一諾千金。在他眼裡,我是千金,而不是累贅。他希望我能獲得高雅一些,做一個優雅的千金。所以他給換了這個名字,叫做雅諾。蘇雅諾,這就是我的名字。”
“而外公被他們抓走,送去勞改的時候,他也對我笑。我那時候太小了,就躲在衣櫃裡,在一次,無助,絕望。我想哭,但是我不敢,後來外婆帶著我來到了東北。她也一樣,希望我能好好的做我自己,她從來不會干涉我的生活,她只是希望我能做我自己,做蘇雅諾。”
李默聽到蘇雅諾娓娓道來,他也中有明白,這個名字到底怎麼回事兒了。看來自己的這位師公的本事還真的不小,雅諾這名字竟然有這樣的含義。
而蘇雅諾的外公,也就是周志普。
周老可是文學界的泰山北斗。
要說周老的名望有多大?李默都是他徒孫的弟子。
也就是說,李默是他的太徒孫。
周志普這個人一生光明磊落,原來是在法蘭國留學,而且在國外教書。
後來,又被高等學府聘請做教授,後來在國家危難的時候回國。他在教育界,那是扛旗的老人家。
現在八十歲高齡他已經扛不動了,但是身份依舊非常顯赫。
雖然過去被叫做臭老九,但高考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請回學校,重新改革·教育。
周志普雖然答應了工作,但心裡面還是擔心高宛如。
他擔心高宛如的腿,她的腿有槍傷,彈片至今還有沒取出的。
這在東北那種地方,肯定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每每想到自己的愛人在東北受罪,他就總忍不住掉眼淚。
清晨的陽光灑在單元樓的樓道里,周志普起來的時候,看著手中的報紙,正在看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發現了三個字。
“高宛如?”
周志普的眼睛繼續往前掃了一眼。
“校正:高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