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就知道這件事兒不一般,看來熊江是想要搞死自己。
估計是因為把他調走的事情,讓他懷恨在心。
李默笑著說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你再重複一遍?”
“你在這兒裝傻有意義麼?李廠長,這裡面有舉報信,二分隊曾經跟市裡面打了個申請,這裡面有採購的兩百塊錢的紙。兩百塊,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李默笑著點點頭,然後說道:“沒錯,那是我們採購的紙。”
“那麼這些紙,你為什麼沒付錢?而這些紙下落不明啊?”熊衛國神情陰險地看著李默,李默看著熊衛國問道:“問這個事兒?我先確定一下,之後兩件事一定要在這兒搞清楚?”
“廢話!這是公家的財產,當然要搞清楚!”熊衛國拍桌子怒道。
李默嘆了口氣說道:“行吧,邢科長你的意思呢?”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馬虎,你現在交代我算你個坦白從寬。”
“這批紙的錢我確實沒付,但也不是沒全給,我只是下了定金,尾款沒付。至於說為什麼沒給尾款,我覺得這件事兒,需要原保衛科科長熊江來親自解釋,為什麼撤掉了運輸車隊的苫布,導致國家財產受到損失。”
“你放屁!你有什麼證據!”
“熊衛國,你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出貨單麼?出貨單備註上是有檢查人員的備註的,您以為為啥熊江被調走了?因為這份報告,已經到了總隊那裡去了。而且熊衛國,我給更正一下,我們付不付尾款都不叫私吞公共財產,因為那東西是我買的。我有申請書,還有張科長的同意簽字,另外這個申請書在總隊那邊是有備案的。作為一個地質隊的五七工廠,跟總廠勻一點兒生產的原材料。這都是正常操作,而這個東西,如果汽車司機和我都沒錢交接單的話,那就沒到我手裡面。這批紙是被髮回了縣地質隊裡了,這些紙到底去了哪兒你問我還不如問問你父親。”
熊衛國被說得臉色漲紫,邢大陸聽得也是臉色很難看。
他倒是跟熊江沒啥關係,只是這件事兒確實打臉了。
李默接著問道:“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聯營單位的廠長從身份上來說,你們這樣問我是啥意思?給我安插一個罪名麼?邢科長,這算是不算是誣陷啊?而且如果真的細查起來,我是這批紙的買家,我們倒要問問,這批紙到底去哪兒了,定金現在可都沒退回來!兩百塊錢的紙,到底去哪兒了需要我們去查賬麼?廠子裡面是有出貨單的。少了紙是小事兒,少了四桶柴油,那可是大事兒!”
邢大陸沒聽懂,但是熊
衛國卻聽得明白。
李默看到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他怒拍桌子問道:“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不是公事公辦麼?熊衛國,你給我公事公辦個我看看啊?要不要我把那四桶柴油抬過來?”
李默說完之後,熊衛國紅著臉說道:“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哈哈?還真的有意思,衝你這句話,我告訴你熊衛國,你偷杜夢寧錢的事兒,咱們倆沒完。公社怎麼選社員的?這個人是我們學校開除的,這人偷了我們班的學費,就是幾天之前的事情。”
“你說熊衛國是小偷?”
“要不要我們把學校的處理意見拿出來給你看看?”
李默的話就像是打了邢大陸的臉一樣,他是治安科的科長,結果自己的組員竟然是個小偷兒?
這不是打臉麼?
“熊衛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邢大陸黑著臉問道,熊衛國忙道:“不是這樣的,您別聽他的!”
“不然聽你的?我告訴你熊衛國,這件事兒先放在這兒。我問你,王志國讓你藏哪兒了?”
“對,王志國,你們把王志國藏哪兒了!”聽到李默轉移話題,熊衛國立即跟著問。
李默看到熊衛國慌張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他低聲說道:“熊衛國,我跟你說一件事兒,你們算差了一步棋,你們忘了李欣回來了。”
熊衛國狐疑的看著李默,他顯然是不知道李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