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唐家一直在走下坡路,唐亨禮的股份一分再分,現在剩下的都不到百分之三十,便盯上了唐唯一的百分之十,想要交給唐耀中,他們唐家的獨子。
可是現在唐唯一竟然不樂意!
她憑什麼!
陳芳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大步衝到了唐唯一的面前,破口大罵道:“你一個啞巴,竟然還敢跟我們叫囂!”
下意識,她便想要動手。
可是這一次,唐唯一併沒有逆來順受,而是眸色清冷的回望著她,冰冷的眼神,看的陳芳一憷。
唐唯一這個臭丫頭,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猛地,唐唯一動手了,她一個用力將陳芳推開,猶如凜冬的臉,讓人不寒而慄。
她用手機,打了一行字——
六年前,我嫁人,和唐家就沒關係了。
聽到六年前,就連唐亨禮的臉都晦暗了幾分。
六年前那件事,他還是有些心虛。
和厲家的那場婚禮,是唐家的謀算。
唐家和厲家合作出了問題,唐亨禮和陳芳便合謀算計厲霽川,迫使他娶了唐唯一。
一場算計來的婚姻,新娘還是個啞巴,唐唯一在厲家的遭遇可想而知。
所以結婚三年,唐唯一從未回過唐家,唐亨禮自知理虧,也沒有以唐家的事情找上唐唯一。
可是現在……
“唯一,我這不是沒辦法麼,你弟弟耀中馬上就成年了,手裡竟然沒有一點股份,你做姐姐的,讓讓他也是可以的……”
唐亨禮沉吟一聲,語重心長的勸道:“你是唐家的長女,身體……又有疾,要這麼多股份,也沒什麼用……”
唐亨禮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插在了唐唯一的心尖上。
陳芳這麼說她,她並不計較。
可是唐亨禮,她的親生父親,竟然這麼說她……
唐唯一神色一顫,自嘲一笑,目不轉睛的望著主位上的男人,眸間一片荒涼。
她是個啞巴,所以什麼都不需要。
她是個啞巴,就應該退讓?
深吸一口氣,唐唯一緩緩地搖了搖頭,用唇形,無聲的吐出了三個字——
不可能!
陳芳見狀怒火中燒,指罵道:“唐唯一,我們不是再和你商量,我告訴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倒要看看,誰敢讓她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道低沉的聲音,伴隨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而來。
厲霽川的身形高大,踱步走近,伴隨而來的低沉氣壓,讓整個唐家都為之一顫。
唐亨禮連同陳芳母女在內都傻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反應不及。
厲霽川?
他怎麼來了?
唐唯一看著他,眉間帶著幾分疑惑。
她以為,他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以後也不會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