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慧慧:“我如果裝作不醒來,胡先生會不會給我做人工呼吸呢?”
羅宇明:“也。。。也許吧。”
戴慧慧就這樣摟著他不肯鬆手,過了好久,羅宇明靦腆的說道:
“換衣服吧,不要生病。”
戴慧慧:“好,好的。”
而就在羅宇明脫下溼漉漉的西服的一瞬間,戴慧慧驚聲尖叫了起來:
“胡先生!你的槍,你的槍不見了!”
這時羅宇明才發現自己的配槍不見了,他瞬間明白了什麼:剛剛撞他的那傢伙割破了他的槍帶,他的槍掉進了江裡,他被人下套了。
戴慧慧哭的更加大聲了,他就算是哭都是那麼好看。羅宇明知道這孩子害怕的是什麼,但即便他知道了他還是無能為力,他故作鎮定的摸了摸他的頭:
“哭什麼啊~我身手很棒的,沒有槍我也可以保護好你啊。”
但這時羅宇明才發現自己幹了一件很傻B的事情,他摸著戴慧慧的手是自己一直用手套藏著的左手,戴慧慧一把就抓住了那隻手,戴慧慧將手套摘了下來後看到了羅宇明沒有了小指的左手後,他抓著那雙手哭的更厲害了。
晚上六點,他們回到了旅店。兩人被清障車拉到城裡後,羅宇明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他用兩千塊錢的高額路費返回了長春的旅館。在這一路上戴慧慧一直死死的抱著羅宇明並緊握著他的左手。
在旅店,羅宇明和戴慧慧一直靠在陽臺沙發上看著城市的夜景沉默,羅宇明曾想打破沉默:
“我如果說我是乾爹的兒子,我回去後不會被幹爹為難,你會相信嗎?”
戴慧慧不說話,她只是輕輕的靠著羅宇明堅挺的胸膛沉默不語。過了不知多久,戴慧慧終於發聲了:
“胡先生,你口渴嗎?”
羅宇明:“我?啊,我蠻渴的,你可以為我接一杯水嗎?”
戴慧慧:“嗯。”
戴慧慧從他身上起來後,羅宇明便掏出了香菸吸了起來。良久,戴慧慧端上來了一杯熱牛奶,羅宇明喝下去後,沒一會,他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看了看懷裡裹著毛巾被的戴慧慧猛然驚醒:自己怎麼在這睡著了?這孩子會著涼吧。果然,他摸了摸戴慧慧的額頭,很燙。他緊忙抱起戴慧慧並把他放在了床上,而此時戴慧慧也醒了,他把自己的手從毛巾被上拿了出來後將一把七七式遞給了羅宇明,羅宇明看到這支槍時當時就傻眼了。羅宇明呆呆的問道:
“你從哪弄到的?你出門啦?你哪來的錢啊?”
面對羅宇明連珠炮的問題,戴慧慧睜著迷離的雙眼用一種很虛弱的聲音答道:
“對不起,我在你的牛奶裡放了安眠藥,我經常失眠,那種藥我經常帶在身上。我還記得乾爹帶我。。。帶我走貨的地方,那地方叫城南典當行,我記得很清楚,因為乾爹就是在那裡打得我。。。我有幾套衣服是。。。盧叔給買的。。。那衣服好貴的,能去典當行換好多錢。所以我就想打車到那去碰碰運氣。結果我好幸運啊,他還在哦,他還在,然後那個計程車司機也是個好人,我說我要救一個大哥哥,他就一直送我,賣衣服也好,買那把槍也好,他,他一直都在外面等我。。。直到把我送了回來。。。”
羅宇明不傻,他當然知道那個所謂的好人出租司機其實就是佛爺的手下。羅宇明哭了,他好久沒哭了,他把頭埋進了那個小小的胸膛熱淚橫流:
“傻孩子,你明明那麼怕黑啊。。。而且街上還有陌生人。。。你為什麼啊。。。你出點事怎麼辦?!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啊!不能啊!”
戴慧慧:“我們說好的,互相溫暖。。。”說完,戴慧慧就睡了過去。
羅宇明哭的更大聲了,他哭的更厲害了。而這時,手機響了,佛爺打來的:
“收到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