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挺鬱悶,他準備好了四首詩,就等著李隆基說寫詩呢。
結果三個人像聊家常一樣說種的調料和藥材,哦,加上一個將軍的安排。
如此開心的日子,不是應該看歌舞,然後陛下一高興,上去親自表演,其他臣子紛紛賦詩嗎?
你們在幹啥呢?種的胡椒能收穫了、八角也額外在各地種了很多、松子必須繼續種、人參種植挑地方。
一想,王翰鬧心,自己的才華怎麼表現?
故此他壯著膽子對李易說:“李大夫,可喜涼州詞乎?”
李隆基和李成器同時皺眉頭,說國家大事呢,你要寫詩?
李易笑了:“子羽兄問了,正好我這廂有一首,子羽兄給予指正。”
“好!”王翰高興了。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李易順口說出來,抄唄!我跟你費盡想詩?沒空兒。
說完他轉頭對李隆基說:“今年出發的船隊順著岸邊走,不要離岸太近,會觸礁。
也無須跑太遠,到一個咱們聯絡不多的地方,就回來,從當地換取東西。
郝靈荃郝將軍第二批出發,到當地打好關係,咱們保證航路暢通、商貿平穩。”
“如此甚好!”李隆基端杯喝啤酒。
李易把烤好的扇貝拿下來,讓大家吃,他自己也吃一個。
李成器吃著肥美的扇貝:“想當初,鮮扇貝吃不到,俱是扇貝幹,烤來遠比不得此刻。子羽,快吃,涼了不香。”
他還沒忘有個‘外人’在,得說句話,不然冷落了。
王翰看著扇貝,一臉愁苦,現在作詩都這麼玩兒了?
我剛說一個涼州詞,你順嘴來一首,不需要考慮是吧?
哎呀!這個難度有點大呀!
照這麼個操作,自己似乎跟不上節奏哇!御前應答竟是如此兇殘嗎?
想著他得吃,宋王勸菜,拒絕就是不給面子。
他捏著邊緣拿起個扇貝,用筷子往嘴裡扒拉,誒?好吃哦!原來鮮的扇貝是這個味道?
李隆基連吃兩個:“易弟再烤牡蠣,先烤八個,一人兩個。鐵路修到渤海灣,當地的冬天的海產品就能很快運到京兆府了?”
“自是如此,火車速度快。冬天黃河無法通行,渤海灣冷,都凍上了。
裝上貨廂,一路到京兆府,只要上面壓了冰,冰都不會全化掉。
當地今年會儲備許多冰,今年夏天,只要稍微加進去一點冰,封好,中間不停車,運到京兆府一樣是鮮的。
不過要說好了,先下定單,確定的定,全款付了,之後確定哪一天,專門給運。”
李易介紹河北、天津、山東地方的情況,鐵路修過去,就是為了海產品,順便解決軍隊運輸問題。
說話的時候,八個牡蠣就被他給撬開,加上汁在烤架上烤。
他說話時流暢,動作自然,內容豐富,有種特殊的韻律。
就跟泡功夫茶一樣,有種美感,令人舒心。
並非他刻意,他習慣了,以前的功底,請什麼委的遊湖、請什麼院長喝茶、請主任在山莊吃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