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算有了。”永穆公主突然很害羞。
“哪家的？憑咱小娘的相貌和身段、家裡的本事，尋常人大娘可不答應。”婦人一副我幫你做主的樣子。
“人好就行，對我好就可以，其他的我並不是很在意。”永穆公主還能怎麼說，就找個話兒。
“至少要能養活得了你，你看看你的侍女和護衛，還有馬，一天要吃掉多少？”這位大娘還幫忙考慮呢。
“倒是能養，他……有一點小錢。”永穆公主點點頭。
“是姜家派來的人吧？咱聽說了，叫什麼姜灰，姜成了灰，還跟朝中的大臣有關係，可得小心。”
另一個大娘上來，跟間諜似的，左右看看，才壓低聲音說。
“是輝煌的輝。”永穆公主糾正一下。
“什麼黃不黃的，讓他邊成灰，欺負到咱們這些人頭上，大不了咱們一起去告狀。雞聞著味道香，用啥做的？”
熱心腸的大娘要與永穆公主同仇敵愾，又聞到了燻雞的香味。
“用松木和棗木的木屑來燻，裡面有八角……”
“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燻就這樣了。”小蘭突然接過話，不讓永穆公主說配方。
到現在天上人間都沒拿到配方，只能是現成的燻雞送過去再加鋸末烤著加熱。
“是李家莊子的燻雞？不會吧？聽說天上人間就用那裡的燻雞，吃著味道跟別處不同。”
大娘突然想到了李家莊子，味道特殊，雞又差不多大，一般人可沒這個本事。
“你說是就是，小娘，去下一家。”小蘭拉著永穆公主走。
永穆公主發現自己差點暴露秘密，趕緊調整，她還沒完全轉變呢，得繼續學。
“東主，小娘，剛剛得到訊息，姜家的雜貨鋪子完了，欠了牙人的錢，還有欠了別人三千緡，老頭吐血了，暈過去兩次。”
周貴跑過來，彙報好訊息。
永穆公主淡然一笑，在周貴看來覺得百花盛開了，他連忙低頭。
小蘭抿嘴笑：“這不很正常嘛！五天的時間他們沒讓我們後悔，他們就得後悔。
小娘你看，人家都殺雞用上宰牛刀了，姜家應該感到榮幸，若非是你，那人能親自出手？”
永穆公主一臉甜蜜：“小蘭你別瞎說，咱們從不欺負人。”
“是呢，一直是宰相肚量、以德服人，出手不帶絲毫煙火之氣，這才叫本事。”
小蘭看上去比永穆公主還開心。
“是李東主出的手？”周貴一時間沒忍住，聰明啊，想到了。
“你話咋那麼多呢？你認識哪個李東主？是姜輝咎由自取，夜路走多了，總歸會遇到鬼的。”
小蘭又瞪周貴一眼，她發現在這個周貴比起宋德咋差那麼多？
換成宋德，絕對不會自作聰明多話。
周貴噗嗵一聲就跪了：“我知道錯了，不要趕我走。”
“你給我起來，大男人的跪什麼跪？看看大棚中還有菜沒，摘了給鄰居送去，今天不賣菜。”
小蘭更瞧不起周貴了，李家莊子的人不興跪的。
“啊，起來了起來了，不是跪你，不，是沒站穩。”
周貴想說他在跪李東主，出手太狠了，關鍵是別人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