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進去的是一個點,然後裡面大空腔,逐漸變小,最後子彈沒透出去的話,就留下體內。
很難找,而且是鑲嵌在裡面的,取的時候費勁。
“打中了,除非都切開,不然找不到對不?”
李成器更覺得恐怖了,比那個木羽箭還惡毒。
“咱們自己不小心打中自己人,沒死的話送過來,我能找到子彈,醫院裡有裝置。”
李易提前說一下,別自己下挖,會挖死人的。
李成器吸口涼氣:“需要動用那等東西?來,吃飯,嚐嚐海鮮。”
李成器不願意多想,指著盤子中的辣炒蛤蜊和蟶子說。
黃河下游剛能通航,僱傭當地人在海邊撈蛤蜊和蟶子。
蛤蜊比蟶子好抓一些,用帶網的耙子拖出來。
蟶子需要挖,一個小孔一個小孔的,看不到孔就跺幾下腳,透過震動讓堵住孔的沙子落下去,或者驚動蟶子吐水。
採海水,一同裝上船,逆流到長安,一路上給蛤蜊和蟶子換海水,同時把海邊的藻類磨碎了扔進去喂。
就這樣堅持過來,活著的還有很多,死了的在船上就扔掉,或者是船員給吃掉。
蛤蜊幹,一斤現在是二十錢,不帶殼的。
帶殼的活蛤蜊,一斤七百錢,蟶子一千三百錢。
嫌貴可買乾的自己泡發,有錢才能享受到新鮮的海貨。
宮中身份不夠高的根本吃不到,不給,吃什麼不是吃?何必耽誤賺錢?
像武婕妤,這次就沒有,哪怕她長得漂亮,而且知道李隆基的心思。
武婕妤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似乎突然間就被冷落了。
此季節的蛤蜊和蟶子確實肥美,下一批應該更好。
長安城中的酒樓買了養兩天給顧客提供,其他的則是透過特殊渠道購買。
“賣到朝堂上了?”李易伸筷子夾起個蛤蜊,打聽一下。
“畢構他們一人一樣一斤,只要沒賣光,每天會給一次,其他的按照位置不同和品級不同,給的數量亦不同,是這樣……”
李成器告訴李易怎麼給,官大的論斤。
到最小的五品官,論個,四個蛤蜊或四個蟶子,拿回家吃吧。
就跟冬天的櫻桃似的,五品的官分一碟,帶回家給家人品嚐,櫻桃大,值錢。
野生的蛤蜊和蟶子也大,撈的時候,看到小的扔回去,不要,慢慢長吧。
官員們並不覺得少,通常帶回家,自己不吃,給家人。
因為在興慶宮中辦公,有時候中午能給製作,一人兩個,放一點辣椒油和香菜、蔥花。
品級更低的,需要隔上十天半個月給一點。
“我在報紙上得說一聲,告訴去酒樓吃飯的人,吃完了把殼帶走。”李易突然想起個事情。
“為何?”李成器不認為殼能吃,倒是知道磨成粉可以肥田或餵雞。
“殼不帶走,買乾的泡發,然後把殼放進去一起做,端上來又是帶殼的。”
李易笑著說出行業可能存在的秘密。
他那時的骨髓,就是半個大骨頭,送上來,有的會等客人吃完了,弄別的東西當骨髓,繼續賣,便宜,許多客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