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讓我想想……”我假裝思考,嚇唬吳江。
“姑奶奶,求求你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吧!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錯了,我給你磕頭,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看這樣吧,你的命我要了也沒有用!”
“是啊,是啊!夫人說的對!”
“不過你的命根子留下也好,省的禍害別人,你看怎麼樣?”
“不,不,不,求夫人手下留情,小人錯了,不該褻瀆夫人,求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留下小人的命根子!”吳江一聽,嚇的趕緊不停地求饒。
“夫人,您這個主意不錯!是得給他長長教訓,省的他老是記不住。來人!按照夫人的意思辦!”盧偱下令道。
“不要啊!不要啊!”
這吳江被幾個綠林好漢拉了下去,聲聲慘叫從傳來,如殺豬般不絕於耳。我全程皺著眉頭聽完他的鬼哭狼嚎。盧偱命令道:“完事後將他扔到瀛縣的街道上,讓全鎮的老百姓都看看威風凜凜的吳大管是如何成為一個閹人的!”“遵命!”
“盧兄弟,審訊了半天,這吳江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要害你的性命,這可如何是好?敵人在暗,你在明處,可要當心心啊!”
“要害我的人,猜也猜得到,必然是朝廷的人。只有他們才迫不及待要將我置於死地。”他說。
“既然如此,此事肯定與譙縱無關了!朝廷對他也恨之入骨,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他是萬不可對你下手的。”
“對譙兄,我當然沒有半點懷疑。只是這候暉倘若與朝廷有所勾結,那譙兄豈不是身處險境?”
“那可怎麼辦,我要趕快告訴譙縱!”我著急地說。
“哈哈,夫人表面上說不願意回到譙兄身邊,可是對譙兄的擔憂之情卻是隱藏不住的!”盧偱一語挑明。
“我只是,只是擔心他的安危。”我不願意承認關心他這件事。
“夫人莫擔心,這幾日我便會飛鴿傳書,告訴譙兄關於此事!”
“如此……甚好。”我羞紅了臉。
在寨子裡住了幾日後,我有點想念香芹她們。盧偱便派了幾個武藝高強的好漢護送我下山。
剛來到春香館,館裡的上上下下都熱情萬分。特別是杜三娘和香芹兩個,拉著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
“哎呦,沒事就好!全胳膊,全腿的,沒事就好!”杜三娘激動的老淚縱橫。
“卿卿啊,你怎麼憑空消失了呢?嚇死我們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香芹關心地問。
“我哪敢有事啊?我這不還惦記著回春香館做買賣,好把我自己從這裡贖出來呢!”我開玩笑道。
“就你老愛開玩笑,對了卿卿,你知道嗎?劉府的管家吳江被人做套給閹了,扔在街上,那個慘啊!哎呀,想那吳江,黑白通吃,也不知是誰竟然敢公然這麼做,想來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人了!”香芹在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不知什麼時候,杜三娘拿著幾張文書站在我的前面。
“三娘,你這是做什麼?”我奇怪地問。
“臧老闆,不,應該叫你一聲夫人。盧大官人的人與我傳過話了,我才知道您的貴重身份。老身有眼不識泰山,差點毀了夫人的清譽。真是該死,還請夫人原諒。”說完,杜三娘就要下跪。
“三娘,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我忙阻止,“所謂不知者無罪,三娘也是被矇在鼓裡。”
“唉……我真是羞愧難當啊!這,這是夫人的賣身契,老身這就還給夫人。”杜三娘十分不好意思地說。
“還有這些銀兩,是夫人在這春香館的兩個月賺下的,老身不敢私吞,請夫人收下!”杜三娘將銀票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