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東西?這麼小,本公子一腳就能將它碾碎,就這種妖獸翟鑰珩也好意思去御順?合著剛才走了那麼遠,都只是為了做做樣子?再說了,這哪裡是妖獸啊?我看分明就是家養的寵物!”
齊浩心裡的一口氣一直沒有消下去,如今見翟鑰珩挺大個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弱小的“寵物”,這可就不是他沒事找事了,而是翟鑰珩他做的這件事本身就遭人唾棄!
聽到齊浩這麼說,顧許人也懶得說了,反正他是很樂意看到他口中的“寵物”張開血盆大口時他驚慌失措的表情,肯定非常有意思。
“可人兒,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你可別也跟我說那是寵物啊!我是打死都不會信的。”
鴻堂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可他才不像齊浩那般幼稚的會認為那是個沒有品階的“寵物”!
再說了,翟鑰珩怎麼可能去欺負一個寵物呢?!他如果真選了一個沒有品階的“寵物”,那他鴻堂從此就打心底裡瞧不起他!
“這個我回頭再和你解釋,如今看戲最重要,你只要知道,鑰珩選的絕對不會那個白痴說的寵物就對了。”
顧許人用摺扇擋住自己的唇形,貼近鴻堂耳邊低聲對他道。
鴻堂一下子就明白了顧許人的用意,這人啊,近朱者不一定赤,可近墨者是一定會黑的。
比如顧許人,認識翟鑰珩之前那可是遠近聞名的雅正君子,待人接物謙和有禮,讓人如沐春風,不僅沒有害人之心,連防人之心也不曾有。
可認識翟鑰珩才幾年,竟然也學得他如此腹黑,淨想著看別人吃癟的好戲,雅正去哪了?謙和有禮去哪了?都就著翟鑰珩吃了!
“墨青,那是個什麼東西啊?我覺得師父他是不會選個弱雞來御順的,所以它到底是什麼妖獸呀?我怎麼從未見過?”
墨弦柒在精神之海內問了一句,臉上卻是面不改色,不為齊浩的“白痴言論”所動。
哪知墨青還未開口答話,唐糖在一旁插嘴道:“主人,我知道的也很多的,你怎麼什麼都只問問他不問我呀?”
“好好好,你知道,那既然你知道不如就你來告訴我,他選的是個什麼吧。”墨弦柒覺得她這哪是有了一個劍靈啊?這分明就是有了一個活寶嘛!
“咳咳,那我就說了啊,你們別看這小東西個頭小,它的能耐可大著呢!它叫雪尾瑞香獸,是一種打孃胎裡就開始修練的一種妖獸。它個頭小是因為年歲不大,這樣的瑞香獸也就三四歲左右,可實力卻已經是達到了靈階!”
聞言的墨弦柒一驚,也就是說,它出生才三四年,卻已有了靈階的修為?!可這怎麼能呢?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大陸還不得……
墨弦柒的心理活動,墨青和唐糖都是聽得到的。
“所以啊,就是因為這樣,它們的性命又極其的脆弱,它們雖不懼怕其他兇猛無比體型碩大的妖獸,可它們卻是受不得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冷一點熱一點風大一點都有可能要了它們的命。
所以絕大多數的瑞香獸幾乎一出生就夭折了,想要安全的活下來根本不容易,不過只要這瑞香獸活著,那就是絕對恐怖的存在。”
唐糖說著,聽聲音有些顫抖,感覺他好像是在懼怕些什麼。
“唐糖,你怎麼了?”墨弦柒一邊關注著御獸場上的態勢,一邊關切的詢問唐糖。
唐糖被自己主人的聲音驚醒,渾身一震,像是被人從深淵裡拉了出來一般,道:“主人我沒事,就是想到一些陳年舊事,一時之間有些失神,我接著說。”
“好了不用說了,我想我知道了。”沒等唐糖繼續開口墨弦柒便打斷他道。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御獸場上突然出現了讓眾人驚歎的一幕,嚇得顏閱和路語寧塔露扎幾個小姑娘更是一把將自己的嘴捂住,生怕自己一個被嚇到再叫出聲來。
可是墨弦姒就沒有這種自控力,看見了就“啊”的一聲大叫出來,本來沒心思看翟鑰珩“欺負弱小”的齊浩被喊聲吸引,目光也看向御獸場。
下巴差不點被驚掉,他,他她,他他他,他竟然看見,竟然看見那個原本長得像小倉鼠一般大小的“寵物”對著翟鑰珩一下子張開血盆大口。
那嘴大的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只知道他們要仰頭才可以看見它上排如劍刃一般長度鋒利的牙齒。
“這,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怎麼竟這般恐怖如斯?”齊浩往後退了兩步,有汗水從鬢角淌下流至下巴都不自知。
“回齊公子的話,這是您口中的‘寵,物’呀,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了?”顧許人回頭盯著齊浩臉上的表情,看見他驚恐的樣子真是讓人心情愉悅!
“不,這,這怎麼可能呢!”說著怕那張嘴突然咬下來傷著自己,又往後退了好幾步。
“您說不可能,那便不可能吧。”顧許人懶得和他費口舌,他現在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翟鑰珩那,這妖獸極其難纏,鑰珩要小心不要被傷到才好。
他們在這裡鬥嘴,翟鑰珩在那雪尾瑞香獸張開大嘴的下一刻就提劍騰空,雙手揮舞著赤霄將它的牙全部都攔腰斬下,一顆不留。
雪尾瑞香獸吃痛的叫了聲,便重新閉上嘴,恢復到原來牲畜無害的模樣。就在眾人都以為翟鑰珩這一招就把危機解除了的時候,突然就都聞到了一陣甜甜的香味。
“小姐,這是雪尾瑞香獸身上的毒香,聞到的人皆會陷入沉睡,快屏住呼吸!”墨青在精神之海雖然聞不到,但是他的真身就在墨弦柒手上,他們癩青蟒一族又是出了名的嗅覺敏感,所以他自然警覺。
“討厭,淨搶我的功勞!”唐糖抱怨了一句,他本來也想告訴主人香氣有毒要屏住呼吸的,可是卻被這個我傢伙給搶先了!
“我知道,所以我一早就已經把呼吸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