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以上血肉模糊,整個頭皮都被揭去!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賊和尚好生殘忍,竟然為了逃命,將頭皮扒去作成易容~面具!”曹守真怒道,他和郭弘一起師從劉泰學習易容術,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種生扒人皮的方法是易容術中最低階也最邪惡的方法,需要殺人取皮。
劉泰所授是用樹膠做成的特製薄膜改變自己的臉型,最終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這才是道門易容之術的精髓所在。
而郭弘學會無相功後,已經不用那麼麻煩,稍微化妝就惟妙惟肖。
“關鍵是這女子當時還沒死透,被生生扒了皮。”郭弘指了指木櫃兩側留下手指抓出的血痕。
何瓊聽了郭弘的話,噁心得吐出來。
呂志真道:“這麼說,有個和尚見勢不妙,立即製作易容~面具,偽裝婦人詐死脫身,真是狡詐如狐!”
“追,不抓住這廝天理難容!”呂煜也怒了,他心中排在第三位的就是行俠尚義,見不得這種惡行,要不然也不會每次都衝到前面。
捕盜兵丁都是追人的好手,沿著蹤跡跟下去,發現了幾件婦人衣衫、帶血跡的綢帶和那個披頭散髮的人皮~面具。
搜尋很久沒有發現蹤跡,眾人只得返回。
他們拷問那些和尚,有人受刑不過,供認說殺人易容的正是釋全義,而義真一直藏在村外樹洞裡,這是老和尚自己要求的,說是要一個人運功療傷。
直到第二日,才有訊息說一老一少兩個和尚坐船向北走了,其中老和尚斷了雙臂,半死不活似乎病得很重。
史綜和郭弘等趕到和尚上船的地方,詢問當地船伕,才知道他們出了重金,沒有說目的地是哪裡。
郭弘也在旁邊,想了一下問道:“這船家出門應該會和家裡打招呼,去他家問問,有沒有說幾日回來?”
史綜眼前一亮,對他洞察秋毫的能力暗暗叫絕。
“小鍊師不做捕盜真是可惜了!”
郭弘被人誇讚,臉上微微發紅。
一會去查問的人回報,說船家曾留言,要出去七日左右。
“那麼一來一回就是各三日半行程!日行一百五十里……”呂煜道。
郭弘笑道:“呂師兄,不是這樣的演算法,江上順流逆流的船速是不一樣的。一般來說如果不考慮風向,順流比逆流快一倍都不止。如今四月東南風起,向下遊走是順流逆風,回來時是逆流順風。時下操船在大江(長江)上航行,往東逆風不張帆,大約日行一百五十里,返回時可以張帆,雖然是逆流,反而比去時要快,大約日行兩百里……”
呂煜扳著指頭算一算,說道:“他要去的地方大概離此六百里處?”
郭弘笑道:“他們到了地方,船家總要歇上一日恢復元氣,所以是五百里左右。”
雲玄素道:“東去江行五百里,那就是武昌軍節度使的治所鄂州城了!”
眾人紛紛點贊(點頭稱讚):“還是郭小鍊師厲害,說得好有道理。”
呂煜:“喂,按我的演算法也是五百里多一點……”
眾人:“切……你能有啥見識?玩木偶的。”
呂煜:玩木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