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類似於後世魔術,但也有不同。
最奇特的是其中的遁術,魔術一般都需要道具遮擋,才能大變活人,而有些遁術可以只用雲霧水汽,或者乾脆什麼都不用!
遁術後來傳到日本,是忍術的源頭。
義真曾是兩年前的三教談論,那時候是大中元年,很多寺院還沒恢復,如今他在長安眾高僧中已經排不上號。
既然他沒來,自然有人出賽。
高僧辯章奪得這次辯論第一,郭弘不得不承認,和尚在辯論方面很強,特別是禪宗,善於詭辯。
郭弘還看到了跟自己在大慈恩寺交過手的釋重謙,他和師兄釋澈一起,侍奉在知玄左右。
當然他因為易容的緣故,不可能認出郭弘。
皇帝對十幾位高僧賜紫,又因知玄首倡廢寺復興,便令畫工替他畫像,並掛在殿中。
這是一種殊榮。
鬥嘴開始後,焦鳳鳴和郭弘藉口如廁,偷偷溜出來。
含涼殿外遠處有禁軍把守,這裡已經處於后妃寢宮,不允許外人隨意走動。
不過在含涼殿的周邊還是可以走動的。
焦鳳鳴自從知道郭弘變成如今的樣子,就一直忍不住偷笑。
郭弘也幾日沒見她,心中十分想念。
初戀的時候恨不得形影不離,這時二人牽手走到水邊樹蔭花叢中,附近沒有別人,郭弘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便道:“這天可真熱!”
焦鳳鳴向四周看看,見無人察覺,就小聲說道:“師弟這幾日進宮沒有訊息,我心中好生掛念。”
郭弘點頭:“我也是,每晚都想起師姐,牽腸掛肚輾轉難眠。”
兩人依偎在一起,附近就算有人看到也都不覺得有何異常,宮中這種小宦官跟宮女、女冠對食的事很多,皇帝如何看到,只要不是自己的妃嬪,說不定還會賞他們成婚。
焦鳳鳴這時問道:“師弟,宮內的事辦得如何?”
郭弘看了看四周,說道:“有些線索,我想起一些往事,你知道先帝最信任的武將都有誰?”
焦鳳鳴想了一會,不確定地說道:“我父親?”
郭弘一拍腦袋,頓時記起來了,可不就是石雄?
那最後一批寶藏應該就是派石雄藏在河中了,他當時是河中節度使,這就沒錯了。
“師姐,你出宮幫我問一下伯父,先帝是否讓他藏過一批東西,你就說是郭家的人如今準備啟用。”
焦鳳鳴又點了下頭,師弟有什麼要求,她自然百依百順。
二人又纏綿了一會,才回到含涼殿內。
此時三教講論接近尾聲,道門在辯論方面很少能勝過佛門,和尚們總能把白馬說成不是馬,而且讓聽者都覺得有理。
往年道門都是在過兩天的壽昌節法會上表演道法扳回一城。
郭弘躲在焦鳳鳴等人中間,和師母潯陽公主說了幾句,周圍都是人,也沒有深談,簡單說幾句只能作罷。
三教講論結束,佛儒道三群人跪拜恭送皇帝之後,陸續離開。
皇帝回到寢宮後殿,卻把郭弘招了過去。
“今日聽法,可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