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仲郢哼了一聲,喝道:“逆子,又打什麼鬼主意?還敢瞞著老父,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柳珪嚇得一哆嗦,他本來就怕嚴厲的父親,這時被抓了個正著,連忙辯解道:“沒做什麼,就是讀書悶得久了,想出去轉轉。”
柳仲郢哪裡肯信,當即叫來僕役,片刻就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原來柳珪去魚家弔孝,看到劉燕娘動了心,便讓小廝去打聽詳情,然後準備上街買些禮物,再次以弔孝為名去看美人。
“孽障!讓你相親你不去,偏偏喜歡上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
“她不一樣,她真的不一樣……”
柳仲郢從僕人手中奪過藤條就追著兒子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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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弘自從跟義真交手後,就一直刻苦修煉。
他玄都壇悟真後功力突飛猛進,依靠“仙王訣”練成的黑白雙臂,短時間能跟義真硬碰硬相持不下。
但郭弘也深知自己經驗、內力都不如對方,如果鬥得久了終究還是會敗落。
經此一戰,交手雖然短暫,卻得到不少感悟。
他不停回味對方的拳法,對五行拳和大禹神拳又有更深一層領悟。
郭弘從玄璧上得到“步罡踏斗”,脾府赤城童子觀想成功,還在繼續修煉天樞位,他本來胸部就如同玉石,如今肋部出現一個淡淡的星點,晶瑩剔透,正好處於脾臟的位置。
估計這麼練下去,會在胸部畫出北斗九星?
郭弘很懷疑司馬承禎的弟子們都在把人往玉石方面修煉,畢竟古代修仙服玉的傳說很多,還有什麼金鏤玉衣,就是認為玉能不朽,人變成玉也能不朽。
他手上還有韓華陽留下的道書,裡面有司馬承禎的坐忘功,但這門功法需要心思空靈,坐而忘其所在,郭弘自問沒這麼心思專一,也許只有李白那樣的醉仙才適合修煉。
他如今內功心法還是專攻《黃庭經》,這畢竟是天書傳承,比一般人間功法要強出很多。
至於天書來自哪裡就不重要了,是不是真有個天庭更是不得而知,他雖然比較傾向無神論,但穿越這種事本來就超出了所有科學的解釋。
突破中黃庭後內力大進,修煉到這個階段,已經超過天下絕大部分武者,比他強的也不過一兩百人而已。
不過現階段的修煉也比下黃庭艱難十倍以上。
當初他不到短短半年就將下黃庭九宮修煉完全,而自從玄都壇悟道到現在已經有些時日,第一宮也只修煉出一小半,按這個進度,將中黃庭練成恐怕要十年!
郭弘時常心中暗想:“這難道是中學和小學的區別?”
那以後上黃庭如果再難上十倍,那不是到死都來不及煉成?
一定有什麼能加快的方法才對!也許就在玄機那一小半玄璧中。
這幾日除了在燕孃家幫忙守靈,就是練拳煉氣,順便跟小玄機湊到一起感應一二,但一直沒有好辦法。
那一小半玄璧恐怕已經跟玄機的心思融為一體,怎麼才能得到對方心中所想?
對於義真當日自辯的話,郭弘和鍾離權、雲玄素等人也商議過一番,覺得應該繼續調查。
他們都不覺得義真會一點都不知道眾多弟子去嶽州之事。
這老和尚當眾撇清,李遠發出的海捕文書透過驛站還沒有到長安,就算到了也已經不能把他怎麼樣。
釋全義被自己的毒針毒死,事情未免太過湊巧,這其中也有蹊蹺。
義真得了黃玉,郭弘覺得耿耿於懷,不知道跟魔教的圖謀有什麼關係!
他現在想起在哪裡見過毗沙門天王背後的圖案了。
那與郭太后信物的背面圖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