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人在他面前，申屠雍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用過午膳沒？”申屠雍問。
奚晗煙點頭：“用過了，不過今日有新點心，想著帶過來讓你嚐嚐。”
她將那食盒開啟，拿出一碟子雪白團子似的小點心，推到申屠雍面前，說：“你嚐嚐，我親手做的。”
申屠雍驚喜不已：“你做的？”
奚晗煙點頭：“那當然，我跟你說，我爹都沒有吃過我做的點心。”
按道理說，吃食一類的東西，都得銀針驗毒，確認無誤後，才能讓皇帝吃。
可申屠雍已經被這驚喜砸昏頭腦，哪裡還記得這茬，當即就伸手拿起一塊。
等糕點入口，他整個人才僵在原地。
倒也不是因為毒不毒的，而是這味道實在……
“怎麼了？”奚晗煙疑惑地看著他。
申屠雍的表情一言難盡：“這……你都放了些什麼？”
“該放的都放了啊。”奚晗煙胳膊支在桌上，撐著下巴，眉眼彎彎。
申屠雍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沒自己先嚐嘗？”
奚晗煙搖頭：“沒有啊，這是我第一次做點心，為了讓你第一個嘗，我都沒捨得吃。”
她這手殺過蟲族，滅過星際怪物，開過戰艦，唯獨沒拿過鍋鏟。
這倒是第一次，奚晗煙覺得自己完成得挺不錯的，至少看起來是像模像樣的。
唯一不足的，大概是她將鹽罐子當做糖來放了，還放了不少。
申屠雍囫圇將東西嚥下，忙倒了杯水，壓下口中的鹹苦。
聽了這話，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申屠雍將剩的半塊糕點放下，認真建議道：“下次先讓宮女試試，當然這並不是嫌棄你的意思，你做得相當不錯了。”
奚晗煙嘟著嘴，點頭：“好，本來還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搞砸了。”
“沒有。”申屠雍定定地看著她，“你做得很好。”
內侍瞧著時間，進前來問要不要傳膳，申屠雍瞧了瞧時間，轉頭問奚晗煙：“太后要不要留下來再用些膳？”
奚晗煙點頭，在桌旁落座。
皇帝的膳食倒是與太后沒什麼分別，奚晗煙本就吃過了，只淡淡地吃了兩口，就沒再動筷。
她瞧著那碗湯，突然來了興致：“這湯瞧著倒不錯，給哀家盛一碗來。”
手邊佈菜的宮女手微頓，而後恭敬地低眉斂目，將那湯品盛了一碗，送到奚晗煙面前。
奚晗煙喝了一口，頓時撫掌稱讚：“這湯不錯，味鮮而濃，入口清香，回味無窮，不知是哪位大廚所做？”
申屠雍習慣最後喝湯，見她這麼贊這湯，又問起廚子，裝模作樣地冷著臉：“怎麼，太后娘娘還想挖朕的牆角不成？”
“陛下吃了哀家的糕點，怎麼換個廚子都捨不得？”奚晗煙蹙眉嘆氣，“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哀家不與皇帝爭，那今天這盅湯就賞給哀家，如何？”
申屠雍想著書房內那一碟才吃半口的糕點，忍不住想笑。
這本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他便點頭允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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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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