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之前他也沒想過,會將主神器用在一頭土狼身上。
好在智慧湧動之鏡到現在為止,一次也沒有失手過,頭狼雖然沒有被放倒,但是在瞬間被羅松溪馴服。
後面幾匹狼和頭狼爆發了一場撕咬,但最後還是敵不過頭狼,悻悻離開。
頭狼的身上添了幾道傷痕,但它在樹洞前堅定地坐了下來,成為了羅松溪忠誠的衛護。
它甚至還把頭伸進了樹洞,在羅松溪身上,輕輕地舔了幾下表示親暱。
羅松溪也覺得很意外,這匹土狼,竟然成了第二頭被他馴服的動物夥伴。
他不僅有些想念他的那頭獅鷲。如果那頭獅鷲在這裡,說不定自己就能輕易脫身。
也不知道那頭憨貨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因為毒癮犯了,正在口吐白沫渾身抽抽。
而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光裡,陪伴自己的唯一夥伴,竟然是這頭素昧平生的土狼。
想到這裡,他伸出左手,輕輕摸了摸土狼脖子上毛。
不,我還有希望,羅松溪對土狼說。
土狼聽不懂他的話,只是用頭往他身上蹭了蹭,然後繼續為他站崗放哨。
年輕人可以就是這樣脆弱,為了一段感情可以萬念俱灰,做一條失去所有理想的鹹魚。
年輕人也可以就是這樣倔強,無論是什麼樣的絕境,都努力著,掙扎著,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他空間盒深處,那根紅藍相間的短柱,似乎被他那求生的倔強所打動了,泛起了一陣微不可查,卻玄奧無比的漣漪。
而在他原本所在的那家酒家的左近,有一名穿著寶藍色裙子的女子,面前擺著一個狀似沙漏的法器。
沙漏裡的沙子大約只漏掉了一半,女子雙手交叉互握,對著沙漏,喃喃道,“來啊來,快一點啊,快一點。”
說也奇怪,在下一刻,剩下的那些沙子,忽然就全部漏完了,一個位置透過沙漏傳出的精神力波動,傳到了那女子腦海中。
“啊,超水平發揮,”女子輕輕擊了一下掌,“這次求你待在原地別再動了。”
然後她就隨風消失在了原地。
……
……
那匹被他馴服的土狼,他還沒來得及親手餵它吃上一塊肉,就倒在了血泊裡。
一小隊八九名靖海軍士兵路過了這裡,土狼還頗有智慧,先一步躲進了邊上的灌木叢裡。
可仔細計程車兵們還是沒有漏過這一處樹洞,一名士兵欲上前檢查。
土狼暴起撲擊,那名士兵猝不及防間被撲倒,咬住了脖頸。
旁邊計程車兵急忙施以援手,七八枚火球打在土狼身上。土狼悲鳴一聲,在臨死之前,它的眼神看向羅松溪,露出了無限留戀。
有的時候,忠誠就能如此純粹,可惜在人類的世界裡,這樣的忠誠太少太少。
幾名士兵再次逼近了,這個可疑的樹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