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剛剛還在叫囂的傭兵團長只看到一道彷彿連天都能劈開的氣流宛若實質般切過自己的身旁,留下一道長達數百米的銳利裂痕,然後在遠方的荒原中產生劇烈的爆炸,彷彿崩滅了大地。
生死之間的預警剛剛激起便已結束,那種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感覺讓他渾身冰冷,看著腳邊不過一手寬度但深不見底的漆黑裂縫,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存在。
沒有召喚界環時的幻能波動,這道攻擊來得無聲無息,如果對方真的想要殺他,他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
這道攻擊的威力和可怕的攻擊速度到底是什麼等級的技能卡先不提,最讓他絕望的另一點;
這不會是無環施卡吧?
怎麼可能?對方居然是靈魂實質化的御卡專家!
這簡直是天大的玩笑!為什麼這種等級的存在會出現在這個小小的車隊裡呀!
我居然還向對方宣戰?
想到這可怕的可能性,饒是傭兵團長見識過不少風浪,也只覺得雙腿一軟,差點就要癱軟在地上。
就在眾人為之震撼的時候,一身黑西裝面無表情的阿爾託莉雅已經緩緩從車邊走來,她右手虛握倒持,身上散發著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連空氣都被強大的魔力所蒸發扭曲。
只見她一邊走向呆滯的傭兵團長,一邊吐出冰冷的宣告:“我只說一次,跪下,或者死!”
身上的氣勢太過駭人,明明只是針對傭兵團長一人,其他的車隊成員們卻依舊受到影響,驚駭欲絕的惶惶後退,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看一個英姿颯爽的妙齡少女,而像是在看一隻擇人而食的洪水猛獸。
其他人都這樣了,傭兵團長自然更加不堪,話音剛落便再也堅持不住,雙膝一軟,渾身顫抖的跪了下來,表情驚駭的想要求饒,但卻害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一陣無意義的模糊聲音。
走到傭兵團長身前的阿爾託莉雅空洞的眼神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又喃喃自語道:“對了,我只是工具而已,沒有決定你死活的權利,剛剛Master似乎是讓我把你們殺光來著······”
一邊說著,虛握的手已經高高舉起,不可視的劍刃卻早已充滿了凌冽的殺機。
就在傭兵團長瞪大了雙眼,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從那輛皮卡車中突然竄出來一道身影,用力的抱住了高舉無形之劍的少女,讓她渾身一顫,停止了手中即將砍下的動作。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Saber,已經夠了,住手吧,不要做讓自己痛苦的事情,我心中的阿爾託莉雅不是這樣的!”
從背後用力抱住Saber的清音在她耳邊沉聲說著,語氣輕柔而憐惜,可惜依舊無法打動她絕望的內心。
&naster,既然如此,我就聽你的好了。”
她面無表情的回應了一句,放下高舉的手,任由清音這麼抱著,一動不動,就好像沒有靈魂的洋娃娃。
緊張的氣氛立即沉默了下來,周圍的人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田小姐,請你們先離開。”
清音突然開口打破了凝固的氣氛,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是田嶽琳當機立斷,大聲招呼大家離開。
得到應允的眾人哪敢繼續留在這裡,連忙紛紛上車,恨不得早點離開這片危險的地域。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至少知道,那不是他們可以看熱鬧的事情。
連跪在地上的傭兵團長也如臨大赦般連滾帶爬的跑開,隨著車輛啟動,車隊有序而快捷的重新上路,原地只留下隨風飛揚的沙塵。
待所有人走後,原地只留下清音兩人,已經一輛皮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