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裡,那紅衣美饒臉頰上瞬間便現出一道皮開肉綻的傷痕。
她咬了咬嬌豔欲滴的紅唇,還是在笑:“原來你愛好這一口?皮鞭?”
林斐也頓時滿頭的黑線,這太子也是挺奇怪的,竟然隨身帶著鞭子……
“你是誰的人?”太子眯了眯眼,“出來,你會死得痛快些。”
“我是你的人呀。”紅衣美人嬌滴滴的開口,“今晚我為你獻舞,不就是想要成為你的人嗎?怎麼,你不想擁有我?”
太子揚起皮鞭,又是一下,狠狠的抽在那美饒胸膛上。
“快!”
美人痛得低垂下頭,髮絲凌亂的散了下來,再揚起臉,她仍然在笑:“想殺你的人多得是,你想我是哪一個,我便是哪一個。”
還沒完,美饒脖子重重的往前一伸,直朝著橫在頸項前的劍刃上割去。
沈晉年連忙收手,卻仍未來得及,熱滾滾的血濺了三人一臉,紅衣美人一下便倒了下去。
林斐驚叫一聲,嚇了一跳。
這可是人血!她這個現代文明社會長大的人,殺雞都很少看到,更別被人血給滋一臉了,林斐登時便沒出息的暈了過去。
沈晉年趕緊扔煉,一把抱住林斐,舉起袖子來輕輕替斐臉上的血汙擦拭乾淨:“夫人受驚嚇過度,我先帶她回去了,太子殿下恕罪。”
“你!”太子話還沒出口,沈晉年已經大腳一邁,徑直往外走了。
太子原地走了兩步,氣得猛地一下掀翻了案桌,再扭頭往左邊看去,伍縣令早已被駭得渾身發軟,癱倒在了座位上。
“沒用的東西!”太子鞭子重重一下抽在了伍縣令的桌案上。
驚得伍縣令一下回過神來,撲通跪到在地上:“饒命啊太子饒命!”
“這事發生在你家裡,我命你查出個所以然來!”太子又一鞭子抽在身邊的暗衛上,“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罵完,將沾滿鮮血的鞭子一摔,大步離開。
……
沈晉年抱著林斐剛走到湯屋店門前,便見裡邊亮得燈火通明。
推開門進去,店裡二十個夥計一個不少,全都在裡面。
每個人臉上都是惶恐不安又擔憂至極的表情,一見沈晉年他們回來,段章章趕緊的迎了出來:“老闆娘怎麼了?”
眾人見老闆娘雙眼閉著被抱了回來,都又驚又急,生怕林斐出了什麼事。
“沒事,只是受了驚嚇。”沈晉年開口。
“那……”郭文君也走上前來,還想再問。
沈晉年便接話道:“你們別怕,今日的事與你們無關,也不會有麻煩落到你們頭上來,全當沒有發生過,別在外邊多一句便是。”
“好。”眾茹零頭。
這一晚,大家都住在陵裡。
沈晉年心的將林斐放在床榻上,正想出去打熱水,黎秋香已經端了一盆水送到了門外來。
沈晉年謝過了秋香,把水盆放在床邊,拿起帕子來擰了兩帕,然後仔細溫柔的一點一點替林斐擦了擦臉。
又慢慢的將她的鞋襪脫下,淨了手腳,剛轉身擰帕子時,便聽床上嚶嚀一聲,林斐悠悠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