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吉跟著他修行了一年,卻整日想著精進蠱術,對玄慈大師的教導,以及武術上的指導不屑一顧,甚至在有一天偷跑下山,利用活人試蠱。
玄慈大怒,將其罰跪在院子中,還把他的書全都燒掉了,這書中有一頁就是活人煉蠱,後來他才說,這是大長老臨走時給他的,他以為是他們族都會學的東西,沒想到這是禁術。
玄慈聽了他的解釋便也不再罰他,希望他可以改過自新,不在練這些陰毒之書。
時隔三個月,清吉用巫蠱殺了一城之中的大臣一家,全家人死相慘烈,全都是活活被噬心而死。
玄慈不在相信他,廢去他的武功,將他送回了南疆。
“嘖嘖嘖,那時候才八歲吧。”南枝搖了搖頭,還好師父收自己收的遲,不然遇上這麼個師兄,真是造孽。
“你可知員外那一家做了什麼?”
“什麼?”
“員外的小妾走在街上瞪了他一眼,說了句,小叫花子。”蘇子譽說完倒了杯水潤潤嗓。
南枝挑挑眉,想起自己當年跟著她師父走南闖北,也沒少受人白眼,更沒少受人恩惠,能報的當面就報了,但是也沒這麼狠吧。而且,沒想到也有師父搞不定的人啊,這下回去可以狠狠嘲笑嘲笑他了。
蘇子譽見南枝這幅樂呵呵的樣子,知道他肯定又想偏了,只能輕嘆了口氣,這清吉面上看著無害,要是真跟他對起來,又能有幾分勝算呢?他的蠱術無人能敵,到時候就只能先將南枝送出去。
“可是之前他告訴我,我身上的絕情蠱是他解得。”南枝又有些猶豫了。
“沒想到你師父還會去找他。”
也是,要不是師父,他肯定不會救自己,只是他跟師父的關係也不太好,為什麼還會答應呢,難不成師父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誒誒誒!把手拿上來,不準交頭接耳啊!”清吉手上拿著紙牌,一臉正義的看著南枝和蘇子譽。
南枝聳聳肩,將十指相扣的手拉上了桌面,然後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清吉被噎的沒話說,氣勢頓時消失了大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秀秀秀,整天秀,無不無聊,但最後只說了句,“這就對嘛,不然老以為你們在作弊呢。”
南枝撇撇嘴,“你以為我們跟你一樣人品差嗎?我們才不會作弊呢。”
蘇子譽始終保持著君子的微笑,並不言語。
清吉摸了摸鼻子,“不就是上次給你下個蠱嗎,這麼記仇,有事兒沒事兒就逮著說,這就不太好吧。”
“那誰讓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不就是找罵嘛?”南枝冷笑一聲,對他翻了個白眼。
“哎呀,行了行,趕緊玩兒,這局完了我還要去辦事兒呢。”清吉也不繼續這個話題。
南枝和蘇子譽對視了一眼,各自心領神會,兩人聯手,逼得清吉敗得徹底。
南枝起身拿過她對賭的東西,樂呵呵的說到,“哎呀呀,師兄想要送東西直接送就好了,幹嘛這麼拐彎兒抹腳的幹什麼啊,那南枝就不客氣了,哈哈哈。”
清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銀票被南枝揣進懷裡,面上本來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看到自己追加的那一塊玉佩,心裡猛然一痛,頓時有些後悔。
“那那個,我能拿個東西換嗎?”清吉指了指玉佩。
“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南枝那在手中對著他晃了晃。
“也,也不是很重要。”清吉咬咬牙,對著她揮揮手,“算了算了,你拿走吧。”
南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把它裝在了荷包裡。
清吉叫喊著擺的賭局,最後輸得一塌糊塗,滿腔的怨氣只能往肚子裡咽,最後只能訕訕而歸。
南枝拿著玉佩丟著玩兒,腦子裡是在想不通他為什麼還留著這個東西。
這個玉佩是他們的拜師禮,她當然認得,只是他不是與師父鬧翻了嗎,竟然還沒把他丟掉,真是不符合他睚眥必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