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臉大漢明請暗逼的話語,周圍有人認出了這位大漢,竊竊私語道:“莫不是那曾頭市曾家五虎中的曾密?”
旁邊人附和道:“曾頭市可了不得,據說那曾弄是金國人士,連官府都不敢得罪。”
在場人人都知那苗疆巫蠱厲害,卻沒有個實際概念,而曾頭市的為禍一方,霸道跋扈,卻是根深蒂固的認知,大多認為那女子怕是難逃一劫。
黑臉大漢聽了旁人的話,越發得意,哈哈大笑一聲,重新打量了眼前女子一遍,不由得咂了咂嘴。
女子秀眉微皺,伸手將桌上蜘蛛收入袖中,輕聲答道:“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領了,但小女子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出任供奉。”
大漢輕哼一聲,沉聲道:“在這方圓百里,可有我曾家辦不成的事,請不到的人?”
大漢身後一人附和道:“姑娘還是答應得好,免得待會兒下不了臺。”
周圍幾個隨從也都裝模作樣搓了搓手,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這時一少年聲音突然響起:“這位姐姐已經說了不去當那勞什子鳥供奉,你們還在這兒放什麼臭屁,給小爺滾開。”正是聽了周圍吵鬧半天,滿臉不耐煩的徐子凌。
大漢聞言,憤怒的喝道:“小子恁地膽大,可知我曾密是何許人物?念你年紀不大,趕緊給大爺我磕頭認錯,不然定不饒你。”
話音未落,大漢只覺眼前人影一晃,然後下頜感到有股力道傳來。卻見少年雙腳踩在板凳上,右手執拳勾住了大漢的下頜,迫使大漢仰起頭顱。
四周霎時鴉雀無聲,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使得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卻見少年一使勁,名叫曾密的大漢被迫後退了幾步,頗為狼狽。少年趁勢說道:“就這鳥功夫,還想讓小爺給你下跪?”
驚魂未定的大漢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他雖然武藝不算高明,但也算有個三流水準,同師傅和兄弟幾個常年練習,尋常三五人近不得身,卻沒看清眼前少年的身法。
見著少年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大漢黝黑的老臉變得略微紅潤,叫囂道:“好小子,竟然敢動手,不打聽打聽這凌州是何地界,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走著瞧。”說罷竟不動手,只是惡狠狠的看了眼少年和旁邊的女子,便轉身叫著家丁離開。
走至門口,一家丁對陰沉著黑臉的大漢小聲說道:“二少爺,為何不讓兄弟們一起上,拿下那混小子。他身法再高明,但未必架得住咱們人多啊。”
大漢搖了搖頭,低聲道:“你只見他身法上乘,卻不知其拳風凌厲逼人,武學境界怕是已登堂入室。”
旁邊家丁聞言一驚,出聲道:“豈不是與史教師一般?”
大漢卻是冷笑一聲:“毛頭小子不過初窺門徑,豈能與早就浸淫武道多年的師傅相比。你帶幾個弟兄盯住了他,明日定要讓他好看。”
家丁應道:“少爺且放心,定讓他跑不了。”
客棧裡面,食客們見正主離開,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開始竊竊私語。
“那小子惹了曾頭市,怕是要不得好日子過嘍。”
“我看未必,你沒見著少年那身法?想必是師從哪門宗師大家,曾家五虎也未必拿得下他。”
“那是那是,也許就是那啥來著,對,藝高人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