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吧!這敞開的大門又是那樣的誘惑人,裡面萬一就明晃晃的放著寶物可咋辦,豈有過寶山而不入的道理!
這一難題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很難解、會猶豫,但李鐵柱卻沒有任何猶豫,他很快就破掉了這個難題。
只聽他鼓勵似的輕喝一聲,“怕個卵蛋,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走,進去!”說完,就拖著李鐵牛的手臂往屋子裡走。
兩人腳步剛邁進屋子,一陣咔吧咔吧的機括聲再次響起,大門在兩人越發驚恐的目光中緩緩的關閉了。
老大李鐵柱深呼吸了兩下,箍著李鐵牛胳膊的手緊了緊,喊道:“別怕,別怕,有我在,都別怕!”
“大......哥!大...哥!”李鐵牛面色青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我好難受!”
“你怎麼了?鐵牛!難道這屋子裡面有毒氣?”李鐵柱用大鼻孔抽了兩下,卻並沒有聞到什麼異味,於是又分析道:“難道是鐵牛中了什麼暗手?”
箍緊鐵牛胳膊的手一翻,把鐵牛身體轉過來的同時,也疼的鐵牛直翻白眼。
待李鐵柱仔細的檢查一遍後,卻沒有發現受傷的地方,疑惑道:“鐵牛,你也沒受傷啊!你怎麼難受啊?”
“撒手!”李鐵牛臉色已經變得非常蒼白,“把你手撒開,我就不難受了!”
這兩句話,或者說這幾個詞語,是李鐵牛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因為胳膊上的疼痛實在太劇烈了,要不是牙關咬緊,他真怕會大喊大叫出來。
李鐵柱方得提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似乎用力有些過緊了,連忙鬆開了手,讓李鐵牛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一隻手抓住李鐵牛衣領,把他給提溜了起來,李鐵柱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歉道:“鐵牛啊!對不起啊,大哥剛才有些激動了!沒事,緩緩就過去了,小時候你也沒少挨我打。”
李鐵牛被這話氣的直翻白眼,你還知道小時候沒少打我呢!在這方面,你咋就這麼有自知之明呢!
氣血上頭的李鐵牛乾脆不回話了,忍著胳膊上刺骨的疼痛,轉動著眼睛開始掃視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非常空曠的房間,四周牆壁潔白如雪,一些地方的牆壁上還掛著稀奇古怪的畫像。
有些畫像是山水墨畫,李鐵牛就曾在山下小村子的一個書生家裡見到過類似的,但這幅畫明顯比書生家裡的要好上不少,那差距明顯到連李鐵牛這個字都不認識多少個的人都可以清晰的判斷得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些畫像是胡亂的塗畫,看上去有些像人的畫像,但卻又稜角不分明,看上去非常的抽象,非常的難以形容。
對於這些畫像,李鐵牛轉著看了一圈,也就沒興趣了。
反而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條通往不知何處的走廊。
走廊幽深而靜謐,在這深黑夜色的襯托下,彷彿隱藏著一隻擇人而噬的兇獸,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李鐵牛二人。
李鐵牛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有些害怕的把身子縮在了自己大哥旁邊,用些微顫抖的語氣說道:“大哥,我觀察了一下,似乎只有這裡可以走,我們要不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旁邊便掠起了一絲微風,只見大哥那狗熊般的身影已經朝著走廊深處邁動了腳步,“怕個卵蛋,有我在!”
李鐵牛嚥了咽口水,但在大哥壯實背影的掩護下,他還是壓住了內心的恐懼,快步跟了上去。
深黑的走廊裡,一點燈光都沒有,也不知道這房子是怎麼設計的,外面的月色一點也照不進來,所以李家兩兄弟可以說是完全摸黑往前走。
“大哥,等等!這裡有扇門!”走了不知道多久,眼睛漸漸適應黑暗的李鐵牛眼尖,一眼就看見旁邊牆壁上,有著一扇門。
這門雖然造型奇特,看上去似門非門,但李鐵牛還是非常堅信,自己碰上的就是門,因為這門上面跟其他地方一樣,有著一些雕花的存在。
李鐵柱聽到喊聲,回頭一看,瞪大的牛眼又睜大了一些,看了好一會兒後,嘟囔道:“瞎說,我咋就沒看見有門呢?哎,對了,你小子跑哪去了?我咋看不見你啊!”
得,大哥老毛病又犯了,李鐵牛一捂臉,無奈的上前,拉住自己大哥的手,說道:“我在這呢!我拉你過來看吧!”
要是李鐵牛學習了現代知識,肯定知道他大哥這老毛病有個學名叫夜盲症。
把李鐵柱拉到跟前,將他的手按在了門上,讓他摸那些雕花。
果然,下一刻,只聽李鐵柱嘟囔道:“哎,這還真有個門啊!這雕花倒是挺新鮮的,以前沒摸過啊!跟山下王寡婦家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王寡婦?李鐵牛聽的是一臉懵,啥情況,咱哥們不就只有一個打家劫舍的業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