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鄒亮。男,三十七歲,單身無業遊民,鑑於半個月前才回到A市,所以並沒有過多的人際關係,有個哥哥鄒鳴在本市,兩兄弟關係也不好幾乎沒有什麼聯絡,五月二十九日被人發現死在他租住的房子裡。死亡時間為晚上七點到八點。”
“死者雖然被發現時死狀慘烈,但經檢驗是死於感染引發的敗血病,感染原因就是他曾做過腎臟摘除手術,但是做得很不專業,我懷疑是去非正規的地方進行了器官買賣。”
“那怎麼會在他死後,又被人割掉了另一個腎放在旁邊呢?”
發現死者的是他的房東,由於拖租太久上門討要,結果卻發現他趴著死在了床上,後腰處被割開,一顆血淋淋的腎臟放在他的旁邊。
“仇家?”死後還會對他的屍體做出這樣的舉動,一定是有著什麼深仇大恨,否則人都死了,怎麼還會摘掉他的器官。
“什麼**腎過不去?”甄崢開口猜測道“一般來說,這樣做一定有什麼特殊含義。”
“可是他已經失去了一顆,什麼人會對他的腎感興趣?”要是需要這個東西,那也不可能挖出來了還放在旁邊。
“生病的人?比如腎衰竭需要移植的。”
林木摸著下巴思考著“那怎麼不帶走呢?我覺得是懲罰意味多一點。”
“是懲罰他賣掉了腎?還是嫌棄他的腎不好啊?”此言一出,大家都齊刷刷的望著鄭偉,鄭偉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覺得也有可能吧,有時候女人不是也很在意……”
“他不是單身嗎?”白蘭回懟道“只有你思想如此齷齪。”
“他身邊都有誰關係比較密切的?”林木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問著白蘭。
“我看看”白蘭一邊翻著資料一邊回答道“根據走訪調查。他除了和一個站.街.女郎一直保持著不正當關係之外,也就只有一些牌友了。”
“他不是有個哥哥?”
“鄒亮從半個月前回了A市以後,根本沒怎麼和他哥哥聯絡,唯一一次見面還是他哥哥主動找的他,據說他們兄弟倆早就決裂了,主要還是因為鄒亮太不爭氣了。”
“是啊,早在幾年前鄒亮就離家出走,這不才回來就死了。”鄭偉接過白蘭的話吐槽道“會不會是他之前的仇家尋仇啊。”
“也不是不可能,咱們分頭行動,你們去查查之前他在別處的人際關係如何。”林木又轉過身對鄭偉說道“咱們去查查他的那些牌友和女人。”
小巷裡昏暗的燈光照在面前這個女人的臉上,誇張的眼妝讓林木覺得很不舒服。女人穿著黑.網.半.絲襪,褲子短得令人髮指,再往上看更是春.光.無限。
“先生,要不要來玩一玩兒啊?”女人對著林木的臉撥出一口煙,倚在牆上挑.逗的看著他。
“多少錢?”林木抬起手揮散掉面前的煙霧,他注意到女人手上戴了一個很貴的手鍊,相當可疑。
“200,包夜。”女人掐掉了香菸,開始準備工作。林木和鄭偉對視了一眼,指了指她“我們是……。”
“呵,”女人輕蔑的一笑“兩個人要加錢。”
“我們是警察,來找你瞭解一些情況。”聽到林木的回答,女人開始緊張起來,她立刻站好“什麼事?”
“鄒亮是你的常客吧?”
“哼,最近都沒來了,他怎麼了,犯事啦?”女人看著兩個警察面色凝重的樣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他們的回答讓她差點沒站穩。
“他死了。”
女人扶著牆看起來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事實,她的妝開始被眼淚衝花,蹲下來顫抖著點菸卻怎麼也點不燃。
“怪不得。”
她站起來對林木問道“怎麼死的?”
“準確來說,他是因為賣腎引起了感染,不過有人在他死後還割掉了他另一個腎。”
“賣腎?”女人撫摸著手鍊“原來……他怎麼那麼傻?”
“你知道他平時有什麼仇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