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正色為自己辯解,“不過是尋常的歌姬,哪裡算得上秦樓楚館,陛下嚴令禁止婦女出賣,官員皇族不得狎妓,本朝哪來的秦樓楚館章臺瓦肆之流,莫雲你可別害我。”
蘇言蹊在子矜懷裡微微點頭,還沒等子矜鬆一口氣,就聽到蘇言蹊的聲音幽幽傳來,“如此說來,那些歌女是真的心悅世子?”
子矜乾巴巴的解釋,“這哪是心悅我,分明是心悅我的錢。”
十六娘我對不起你,你沒拿過我一分錢卻被玷汙了清白。
我愧對你我之間純潔的利益關係。
“世子不必如此,其實我不介意的。”蘇言蹊故作大度,委委屈屈的抓著子矜的手。
子矜一踢馬腹,蘇言蹊被慣性帶的再次往子矜懷裡一撞,子矜湊到蘇言蹊耳畔,咬牙道“世子妃是在看不起我還是在看不起你自己?嗯?”
子矜並未遮掩她的怒氣,蘇言蹊嘆了口氣,“非是信不過世子,只是覺得世子這麼好的人,配我可惜了。”
“莫要妄自菲薄,你可是我親自挑中要共度一生的伴侶,你覺得我會委屈了自己?我的人,必定是最好的。”
子矜知道蘇言蹊所謂的配不上她都是假話,真實理由其實也很簡單,不外乎是皇室信用太差,雖然《制誥》中白紙黑字的寫著不得納妾,可真正能做到這一條的皇室中人又有幾人,男子且不論,就連皇家女子都有不少光明正大的養面首。
子矜又是個風流人物,蘇言蹊信不過很正常,藉此試探幾句示個弱也勉強稱得上夫妻之間的情趣,子矜其實並不是很介意。
就連那幾分怒火也十有是裝的,不過是為了安蘇言蹊的心罷了。
稱得上是用心良苦。
蘇言蹊被子矜摟在懷裡,兩人共乘一騎,子矜的馬不緊不慢的墜在後頭,顯然對於自己主人又丟下自己這件事適應良好。
半晌,蘇言蹊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略有些沉悶的氣氛。
“世子方才不是還答應我要給我講解家中親眷?”
子矜爽快背鍋,“是我之過,莫雲見諒。”
姑母說了,女人要有肚量,要足夠包容自己的伴侶,無關緊要的小事可是讓著對方,等到了大事的時候再佔據主導地位,子矜仔細琢磨之後深以為然,吃透理論的同時還在蘇言蹊身上逐一實踐,並結合實際做出了調整,十分符合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
其實燕王府的人員構成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其實也挺複雜,上了族譜的養子,跟燕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繼女,跟著燕王姓的三個女兒,跟著燕王元妃姓的親子,還有一個元妃當閨女養的親傳弟子。
子姓,蕭氏,王氏,獨孤氏,衛氏,花氏,姓什麼的都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搞錯稱呼輩分。
若是不算血脈,燕王三子五女,在他的這一輩裡算得上是子嗣極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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