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心被子矜的問題驚住了,反應過來後立刻跪到了地上。
子矜笑了,果然還是向著……
“屬下自無不從。”
咦?子矜奇怪的看向夜心,居然真的應了?
“你有把握?”
夜心“並無。”
“既然明知是去送死,為什麼還要答應?”
夜心的回答直接的出乎意料,“因為屬下知道,世子捨不得與大王的父女情分,故而答應。”多好的表忠心的機會啊,她要不用她就是傻子。
子矜喝了口隱隱泛涼的水,輕笑一聲,說道“那你可就猜錯了,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去吧,我相信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世子——”夜心委屈的叫了一聲,看著臉上子矜毫不掩飾的調侃越發的委屈,“您真的捨得屬下去送死嗎?”
“有什麼捨不得的,少了你,我還有蒹葭和采薇呢。”子矜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調笑道。
卻不想夜心突然指著子矜驚訝道“世子您終於笑了!”
子矜???
她這幾日不是一直在笑嗎?
夜心很快解答了她這個疑惑,“世子您可算是笑了,您是不知道您這幾天的臉色看著有多差,分明不想笑還要強顏歡笑的應付大皇孫,如今可算是真心實意的笑了一回,您說您笑起來多好看啊,何必整日苦著張臉讓親者痛仇者快?”
親者痛仇者快?
子矜有一瞬間的茫然,何為親?何為仇?她現在只是一個任人把玩的棋子罷了,哪怕再重要也沒有能力讓仇者痛。更何況,她連該恨誰都不知道?
果然只有站在最高處才能無人可傷呢。
夜心看著子矜略帶病態的笑容心底一顫,小心的喚了一聲,“世子?”
子矜回過神安撫地笑了笑,“我無礙,只是突然有些理解他了。”
他?夜心敏銳的察覺到子矜這句話裡的他不宜談及,小心的繞過了這個話題,“屬下去看看世子的藥膳。”
子矜注視著自己的手指,隨意的點頭,應了聲“去吧。”
她這雙手,已經不乾淨了呢。
崔讓教給他的東西,最終被她用於別處,利用法律的漏洞和燕王府的權勢讓刑獄司不敢追究下去,而且還有背後之人幫忙掃尾,只是聽說這一任的提點是個極為倔強之人,只怕不會輕易認輸。
這樣也好,讓這個愣頭青好好查,子矜倒是想看看這人能挖出來多少皇家醜聞,他要是真能找出來幕後真兇,子矜不介意護她一護,這樣的人才如果就這麼死了就可惜了。
可他如果找不出來幕後之人,反而被人察覺就此丟了姓名,那就只能自認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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