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汙衊你的清白了?”獨孤霖似笑非笑的看著女醫,果然有貓膩,當年婧德生完大娘和二郎和之後可是隻睡了一晚就恢復了,剛出了月子就能隨軍北上,身體不可謂不好,怎麼可能這次生產之後就一直睡了這麼長時間,什麼太累了也就糊弄子矜他們不懂這些罷了。
“我勸你可是想清楚了再說,否則我便將你交給繡衣使說你涉嫌謀害皇室。”獨孤霖威脅道。
“這不關我的事!”女醫慌忙辯解,繡衣使的名聲可不好,雖說乾的也是保家衛國的活,卻因為刑訊時無往不利讓不明所以的百姓腦補了許多可怕的刑罰。
“是王妃自己吃了藥!王妃生產的時候血崩卻不讓我們說,自己找了兩顆藥丸服用之後就把血崩給止住了,我以為那是皇家的秘藥,便不曾多言,誰知,誰知王妃竟然到現在也沒醒!”
“愚不可及!”
“大娘子!王妃薨了!”
……
薊州的百姓發現,燕王府似乎在一夜之間被白色覆蓋了。
仔細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燕王妃早產了,生下一對雙生女之後撐了三天還是沒挺過去這一關,留下四個孩子就走了。
因為燕王府在薊州的名聲很是不錯,燕王妃也極為平易近人,王府的兩個小主人更是和不少薊州百姓混的極熟,不少百姓都自發的設了路祭,一時之間,整個薊州竟然沒有一點大戰之後的興奮感。
燕王府幾年也不見得會開一次的中門罕見的開啟,方便他人前來祭拜。
子矜和蕭敄服著斬衰還要強忍著悲痛一遍照顧兩個妹妹一邊接待往來吊謁的賓客,不過短短數日就瘦了一大圈,原本合身的喪服穿在身上竟顯得空蕩蕩的。往來的同僚好友門生故舊見了,不免在心裡讚一句侍母至孝。
獨孤霖卻是心疼不已,“你便是傷心也好歹多吃點,你這般哀毀形容,若是讓婧德見了如何忍心?”
子矜卻對獨孤霖的話毫無反應,反倒盯著獨孤霖懷裡睡得極為的三娘,面無表情。
獨孤霖還以為子矜是想親近自己的小妹,說道“你可要抱抱三娘,三娘可是我見過的最省心的孩子了。”
瘦瘦小小一副活不長的樣子,可不就是省心,子矜似是冷笑一聲,看向獨孤霖,“姨母您說,要是沒有她們兩個,阿孃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啪!”
在屋內眾人目瞪口呆之下,獨孤霖直接騰出手甩了子矜一巴掌,“你可真是有出息,不去追究幕後黑手反倒對著你的妹妹遷怒起來!你阿孃拼著一條命也要生下她們可不是讓你作踐的!”
子矜捂著臉,笑了,“姨母說的是,我該去追究幕後之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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