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十三。
恰時上午十點,雖豔陽高照,但卻寒風凜冽。
噠噠噠!
一陣雜亂的馬蹄聲被冷風帶來。當即便有九騎奔上山頭,臨高勒馬,向著山下望去。這九騎輕裝簡從,所騎皆是快馬,當是斥候無疑。
嘶——好幾聲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其中一人便忍不住驚歎道:“好壯觀啊!這得有多少兵馬啊?”
只見山下,營寨如棋盤分佈,軍帳似盤上棋子,密密麻麻,就算是臨高俯瞰也只看到頭看不見尾巴,延綿覆蓋不知幾許。兵是兵海,將是將山,鼓聲連連,刀甲豔豔。那招展的旌旗迎風咧咧,五光十色遮天蔽日。天下幾時出現過眼前之盛況!?
便是胯下駿馬也被那滿營的煞氣激吭哧不停,四蹄踢踏。尹曠勒住韁繩,使馬安定下來,對魏明道:“十七路諸侯,少說也有二十來萬人馬。嘿!要是核彈還有用的話,丟一個過去就可要漫天開花了。”
魏明哈哈一笑。
這時,斥候小卒錢同指著山下道:“大人,有人來了!”
尹曠一看,只見最近一處營寨中奔出來十餘騎。尹曠便道:“打起旗號,表明身份!”
“那邊可是公孫將軍麾下?”
尹曠大聲回道:“正是!我等乃是前鋒斥候!公孫將軍本部人馬還須兩個時辰抵達!”那邊領頭將領大聲道:“回去告予你家將軍,某家主公曹操必於寨前迎接將軍大駕!”說完,那將領就又帶著人馬下山去了。
“曹操?”尹曠笑了笑,便對魏明說道:“回吧。估計暫時沒我們什麼事情了。”也的確沒他們什麼事兒。那一個個不是諸侯就是名將,尹曠幾人區區一個斥候,除了探聽情報,其他的事情和他們八竿子打不著。
尹曠等人駕馬返回,與大軍匯合,便將訊息層層上報——尹曠這個什長是沒資格直接面見公孫瓚的。
完成任務後,尹曠等人就自由了。斥候不似其他兵卒,只要完成相應任務就可以自由行動。
尹曠駕馬來到後軍。譚勝歌,北島等等一些“犯人”就押在後軍。雖然他們是因為有細作嫌疑而被抓起來的,但是被抓起來之後就沒人管他們了。估計那些抓他們的人早就把他們給忘了。譚勝歌等人一路跟著,並沒有逃跑。為什麼要跑呢?人生地不熟,到處亂竄還可能遇到西神的人,現在有公孫瓚大軍“保護”著,樂得自在。當然,還有西神的戈薇一群人。
此時已經過了十天。這十天之中並沒有發生什麼緊要的事,都是枯燥無味的趕路。就算是那不斷重新整理的“積分”也習以為常了。哪怕每一次重新整理積分都意味著有性命永遠消亡。
現在東勝比西神的積分比是102:178。也就是說從進入高校到現在十一天的時間內,東勝死亡178人,而西神死亡102人。西神依舊以76人(分)的保持領先。這個差距在這十一天內一直在拉大。
所以,戈薇一小隊閒著沒事就會用這個比分來“挑逗”譚勝歌的1207班,雖然譚勝歌等人愛理不理,但是他們依舊樂此不疲。尤其是那個艾倫,上嘴皮下嘴皮碰個不同,吵得人恨不得將他的嘴巴縫起來。
尹曠來到後軍尾部的時候,就聽到艾倫陰陽怪氣的笑道:“哎呀,校長又來提示了。你們東勝又減了一分。嗨,虧得我們還準備了這麼久。現在來那都是多餘的。你們東勝怎麼可能是我們西神的對手?”
尹曠駕馬走到他旁邊,手中如意金箍棒就砸在他肩上。“咔嚓”一聲,肩裂了。艾倫痛的慘叫起來。而周圍看守他們的軍士卻置若罔聞。想來他們早就受夠了這個話癆,打罵無效,瘋子一樣。
“喊什麼喊?造反不成!”尹曠冷哼一聲。
戈薇冷笑著看了尹曠一眼,卻沒人動手。他們可不蠢,一旦動手就必死無疑。不想那艾倫嘴還挺硬,道:“小子,就知道打我算什麼本事?就算殺了我,你們也不過積1分。你們東勝依舊必輸無疑。”
尹曠笑了,道:“其實坦白告訴你,我並不在乎東勝的輸贏。所以你別以為用那些廢話可以刺激我。我之所以現在不殺你們,自然是有大用。你們就等著乖乖的被我利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