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曠奈的苦笑。當年那個與自己很近的白戮，現在卻感覺如此的遙遠了。遙遠到當歐陽暮說要對白戮下手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陌生人的感覺！
“為什麼？”隨手給篝火舔了舔柴，“你不一定要說。我只是好奇。當初你跟白戮離開的時候，我就有些好奇。因為當初你們的感情還不足以讓你隨他離開1237班。還有，我不喜歡被人利用。有什麼話敞開了說，還有合作的機會。”
歐陽暮咬了咬牙，道：“他殺了哥哥。”
“你哥哥？”
“你還記得你們那次寂靜嶺的考試嗎？”
“當然忘不了。”
“我哥哥就是歐陽晨。”歐陽暮道。
尹曠細細回想一下，道：“我隱約記得有一個叫做歐陽的傢伙。”歐陽暮慘然一笑，道：“難得你還記得他這樣的弱者和失敗者。只怕現在，除了你，也只有我還記得他吧。真是可憐的人啊！因為弱小，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敢相認，甚至連真名都不敢報出來。”說著，兩行清淚滑下她的臉頰。顯然，她和歐陽晨的兄妹感情很深。
尹曠一愣。歐陽暮，歐陽晨，一晨一暮，的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麼。
“他死後，一縷特殊的魂魄就纏在了白戮的身上。當我和白戮接觸的時候，就清楚了整個過程！我跟著白戮離開，就是為了找機會為我那個沒用的哥哥報仇……”說完，她就笑了起來，“可笑的是，後來我竟然真的愛上了他……哈哈！為了他，我甚至準備放棄報仇了……再後來他就和朱彤搞在了一起。”
最後一句話，歐陽暮是用一種心死般淡漠的語氣說的。
“所以你就想殺了他？”慕容妍說完，就感覺自己問的有些多餘了。心裡暗歎：“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舊仇恨，一起算！”
尹曠沉吟著，他還沒想到歐陽暮和白戮之間還有這一段糾葛，不過他還是道：“你就認定我一定會幫你？”老實說，他並不怎麼像參合這對男女的恩恩怨怨。
“白戮殺了白傲！”
“……然後呢？”尹曠心裡唏噓不已。
歐陽暮嚴肅的說道：“他取回了屬於自己的‘貪狼魂’。你應該知道，貪狼和天命是法共存的。兩者只能存一！白戮為了貪狼魂，連他親哥哥都殺，不要說是你了！不要說你不信命之類話。認命不認命，‘神秘法則’都存在著。做為影響所有世界的至高法則，任何人都反抗不了。”
尹曠聽完之後，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道：“先這樣吧。林秀英交給唐柔語處理。我同意你加入1239班。但是這場考試中你必須留在1238班做間諜。不早了，你們也回去吧。”說完，尹曠轉身邊走，很消失不見了。
慕容妍看著低著頭的歐陽暮，嘆息一聲。她知道，歐陽暮是認命了。
那自己呢？
慕容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