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謂的渡劫,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具體所指的,是每一類強化進階到一定階段後所遇到的坎。自然,這道坎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坎,對於大三的學員來說,這是一道天塹!
據說,躍過了這道天塹,便等於步入了一扇新門,跨入了新的天地!為什麼說“據說”呢?因為哪怕是大三的學員也無法獲得準確的認知。
所以,劫難,就被視為懸在每一個大三學員頭上的一柄利劍!
不過,大三的學員有權利選擇是否渡劫。而前提是獲得高校的一定等級的“職稱”。不想渡劫的,可以憑藉高校職員的身份繼續留在高校。由於大劫太過兇險,所以極少人會選擇渡劫。他們將直到大三期末考試後,才被校長強制離校,不知前往何地……另外,並不一定說要渡劫的就比不渡劫的強大。就好比崇明與侯爺。真要分個高低出來也不容易。
在高校,許多事情都不存在定式。校長給予了每一個人學員充分的zì yóu。
其實,劫難並不是想渡就能夠渡的。崇明是一個例外。因為他渡劫的目的並不單純。他只是想利用渡劫來“越校”!所以,他用“命運碎片”配合空明的“大預言術”,對渡劫的時間進行控制,精準到自己想要的時間。同時,尹曠所代表的“運”,和呂夏冷所代表的“氣”,也並不是渡劫所必須的。
一切緣由,都是因為崇明別有所圖。
今天高校的天穹還有原來了色彩,還是原來的模樣。若不是有心人,絕對不會在意今天的天穹和以往有何不同。
第三區的高空。
又將自己裹在黑色絕地武士斗篷中的侯爺遙遙的望著遠處的“比薩斜塔”。高空的強風吹的他的斗篷獵獵作響。在他的身邊,占星師姚晨星就好像影子一樣粘著他。
侯爺喃喃道:“終於要開始了啊……晨星,今rì的星象如何?”姚晨星道:“他們的‘命主星’都混亂不堪,無從占卜。”“……是嗎?”侯爺沉吟了一會兒,“你的‘占星術’也與命理相連,適當的時候給予他們一些幫助吧。”姚晨星臉色一紅,有些激動,“侯爺……”侯爺沉聲道:“照做就是!”
姚晨星腮幫子一鼓,道:“是……”
與此同時,崇明最後的看了空明一眼,便要撒開她的手。可是空明卻緊緊的拉住崇明不放,搖頭道:“阿明,我不要回去了!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崇明輕拍了拍空明的手背,道:“真是孩子氣。”崇明輕摟著空明,道:“要好好地活下去。走到這一步,你和孩子是我唯一的牽掛。將你們平安的送出這個地獄,是我做為丈夫和父親的責任。我崇明的孩子,必須在天堂中出生,成長。記住我的話,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空明僅僅的纏住崇明的腰,放聲大哭,“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什麼……憑什麼將那該死的‘責任’都壓在我們身上!?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不要什麼神力,不要長生不老,我只要和你一起活下去啊!”
崇明道:“其實我們應該感謝校長不是嗎?如果不是它,我們又怎麼能夠相聚相戀。不管它對我們做什麼,但是它給我們的這份緣,就足以償還它欠我們的債。反而是我這麼自私不負責的行為,有些辜負它的期望……不過我的心還是太小了,除了你們母子,已經容不下別的東西了。”
空明放聲的哭泣,空洞的眼睛淚水狂湧,道:“你知不知道你好殘忍?你要我看著你去死!用你的命來換我的zì yóu,你以為你這樣做,就算我出去了我還能活得開心嗎?等孩子向我要爸爸的時候,你要我怎麼回答?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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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嘆息一聲,低頭吻去空明臉頰的淚水,然後輕輕的在空明後頸一按,空明就一動不動了。顯然被下了禁制。
崇明用額頭頂著空明的額頭,輕聲說道:“答應我,好好活下去。這是你們母子對我的唯一的補償。”
說完,崇明就毅然鬆開空明,身形驟然一消失,然後出現在了高空之中,處於圖書館的斜上方,又正好處於圖書館與天穹單薄處之間。
“來吧!!”
崇明大喝一聲。
聲如爆破,整個高校都彷彿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