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尋求導師幫助嗎?”這好像是一個突破點,潛意識在叫囂著不可以,卻又不那麼強烈。
“原則上說,暫時不可以。”顧亦北抿了抿嘴,也很糾結。
“按照提示思路的幾個方法,當我們否定一件事情的時候,或許就可以從否定的這件事情開刀。”沉思許久的夏洛書再一次開口。
“怎麼開刀?”顧亦北來了一點興趣,不過並沒有多少。
“第一個,我們為什麼否定它的可行性。”自己內心也在想著否定的夏洛書,有一點點煩躁,不是那麼明顯。
“可能因為想要儘量避免導師的指導,盡最大程度保持這個課題研究的獨立性。本來我們已經是合作的關係了,而且這個課題它涉及的導師知識層面的東西可能並不多。”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點,我們如何讓導師參與進來的行為變得合理化。”猛然打斷對面的闡述,夏洛書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有一點激動。
實在是這個想法是靈光一現,她怕她等一下就會忘了。
“你繼續。”被嚇了一跳的顧亦北也只震了一瞬,很快平靜下來,不打擾夏洛書繼續,因為他也下意識覺得夏洛書接下來的話,可能真的是一個突破點。
咂吧了一口面前的飲料,夏洛書嗯了一聲繼續說。
“我覺得導師是可以參與進來的,只是,方向上需要變一下。”
“怎麼變呢?”顧亦北稍微挺直了腰,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和認同度。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這樣說著,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身份和責任的對調,我們和導師可以不是合作關係。”
這一句話像是炸了一湖平靜的水,引得顧亦北也開始反思。
“不是合作關係的話……”
“我們可以採訪導師嗎?或者採訪和課題研究沒有直接關係的其他普通導師——”
夏洛書笑了起來。
“——好像也有導師,是符合我們的採訪條件的。”
顧亦北沉默著笑了。
“所以,為什麼我們要因為導師的身份而把導師排除在外呢?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
兩個人一起笑著,夏洛書的心情格外放鬆。
最後,顧亦北做了決定。
“那麼,我們去找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