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綱乾正打算再想想該怎麼哄一鬨姜軟言,才能讓對方回心轉意對自己沒有那種糟糕的觀感呢,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江清像是沒看見就在自己眼前的顧綱乾,只是端著一杯茶小心翼翼地走到姜軟言身邊:“小姐,茶。”
看一眼自己手邊已經快要涼了的茶,再看看姜軟言那個冒著熱氣兒的。
顧綱乾心裡頓時就不平衡了。
他好歹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皇子,姜軟言居然就這麼落他的面子?正想罵,顧綱乾無意間看一眼江清,頓時就怔住了。
顧綱乾微微蹙眉,問道:“軟言,這是……?本殿是不是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見過你?”
後面那句話自然是對江清說的。
江清抬起眸子來,似笑非笑:“殿下怕是認錯了。您日夜操勞日理萬機,怎麼會見過在下呢?”
姜軟言當下就有些慌了,硬撐著的笑臉也繃不住了。
之前就聽江清說過,好像和顧綱乾之間有些私怨。
現在別直接鬧起來吧?
這要是兩人就在這打起來,誰輸誰贏暫且不說,之後處理顧綱乾屍體的事兒,她可就不好搞了。顧綱乾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走進了萬事屋,這要是走不出去,肯定都得惦記上。
顧綱乾端詳了江清半晌,也沒想起來自己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無奈只好收回了目光。
他轉頭去看姜軟言,問道:“軟言,這人是從哪兒來的?”
“江清——”
還沒等姜軟言想好怎麼回答顧綱乾的話呢,江晨就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還完了,江晨才發現屋子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人,他一怔,拱手抱拳道:“打擾了。”
跑的要多快就有多快。
領罰這事兒一會兒再找姜軟言仔細說。
江晨覺得自己要是再繼續呆在這屋裡,一會兒可能就要忍不住拎著刀把顧綱乾給砍了。
“江清?”顧綱乾微微眯起眸子,神色危險了些,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江清,輕笑一聲,挑唇問道:“江姓?”
以往姜軟言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意識不到這件事情究竟代表著什麼,也沒意識到“江”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麼。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姜軟言微微彎起唇角來,目光淡淡地掃過了江清,笑眯眯地點點頭道:“對呀,畢竟是我撿回來的人,跟我一個姓氏不也是應該的嘛?大殿下,他長得是不是還挺好看的?”
說話的時候,姜軟言還特別不見外地用扇子挑著江清的下巴,左左右右地細細端詳了一番。
話說的流氓極了,江清卻一點兒都不介意,乖乖地任由她擺弄。
微微眯起眸子,顧綱乾倒是有些意外。他看著姜軟言的行為這麼順其自然微微有些不悅,但是倒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重複了一次姜軟言說的話,問道:“撿來的?”
“對呀。”姜軟言笑眯眯地彎起唇角來:“撿來的。”
沒讓顧綱乾再繼續問,姜軟言就自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她笑眯眯地道:“前幾天我不是出去了嘛,出城之後就瞧見他昏在路邊,就撿回來了。結果回來之後自己是誰也記不住,家在哪兒也記不住,我就留下啦。也不能一直沒有名字,對吧?”
江清跟著姜軟言姓,這事兒合情合理而且沒辦法反駁。
顧綱乾斜了她一眼,顯然不信:“本殿出去,怎麼從來都沒撿到過人?”
姜軟言彎唇一笑,理直氣壯:“那可能是大殿下運氣不好,我出門倒是經常會撿到什麼小貓小狗的。要不是因為西澤怕貓怕狗的話,我就都帶回來了。”
“西澤?”顧綱乾像是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萬事屋的其他人你都沒給改名字,怎麼偏偏給他起了和你一個姓氏?”
姜軟言聳聳肩,理直氣壯:“他們都是自己過來找我的,也不是我撿回來的。而且人家都有自己的名字,我給改什麼,多不好呀。”
顧綱乾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乾脆就不去看姜軟言了,轉頭問江清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雙漂亮的眸子微微抬起,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笑意,眼角有些緋紅,看著勾人得緊。
江清把用在夏知然身上的美男計也用在了顧綱乾的身上,笑吟吟地道:“都不記得了,不過既然是小姐把我撿回來了,那我就該好好對小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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