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解決了那些掌櫃之後,姜軟言基本就算是徹底沒什麼事兒了。出門的時候“偶爾”會遇見顧綱乾,搞得姜軟言現在都已經有點兒不敢出門了,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姜軟言基本上是不會離開江家的。
但是讓姜軟言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是,萬事屋的這些人都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西澤和雋朗需要維持萬事屋的運轉也還好說,但是冰月和溫茗也都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經常會消失不見。
比起他們來,反倒是江清出現在面前的頻率更高,好像每天都沒什麼事情一樣,是不是地在姜軟言面前蹦出來,笑嘻嘻地跟她說著附近的八卦訊息。
倒是也不算無聊。
至於溫茗冰月雋朗和西澤等人,正趁著姜軟言不在的時候,聚集在了一起,心情忐忑地等著一個人。西澤和雋朗的表情還能好些,溫茗和冰月的臉色卻十分凝重,甚至有些嚇人了。
西澤少見冰月現在的樣子,一時之間心裡面也有些哆嗦,趕緊笑著開口道:“冰月你別這個表情啊,就算是二殿下叫我們過來,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兒。之前雋朗不是說了嗎,其實二殿下是想對老闆好的。”
溫茗撇了撇嘴,嫌棄地道:“你們這些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的愚民,都給我閉嘴吧。”
“我怎麼就?”西澤格外的不服氣。
不過因為冰月的臉色也還是沒有絲毫的好轉,所以西澤也沒有在這裡和溫茗吵起來,而是輕哼一聲,轉開了目光,不和她一般計較。
顧沉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透過萬事屋聯絡上他們,說想要悄悄地見個面,一定要瞞著姜軟言。他們覺得有些意外,卻還是商量之後答應下來,想要看看顧沉淵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也想要看看這兩個人的未來到底會怎麼樣。
比起什麼都不知道的雋朗和西澤,已經知道了姜軟言身份的冰月和溫茗表情自然是更加凝重一些,都有些懷疑人生,不知道自己應該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顧沉淵。
這是什麼關於宿敵的狗血戲碼啊。
明明姜軟言那麼喜歡顧沉淵,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是水火不相容,要是等顧沉淵知道了之後決定“大義滅親”的話,這個劇本就更加狗血了。
比雋朗寫的那些爛俗愛情劇都要過分。
“你們上次說姜軟言的身份是什麼來,罪臣之女?”溫茗到底是忍不住氣氛的沉默,抬眸看向雋朗,想要確定一下:“顧沉淵就沒和你說別的嗎?”
跟著姜軟言的時間長了,他們也開始學的沒大沒小了,每天說話也都是顧沉淵顧沉淵的,私底下基本上從來都不叫二殿下。
“沒有啊,就說是罪臣之女,但是這樣還不夠嗎?要是讓人知道了的話,說不定整個天倫都會針對她的。”雋朗搖搖頭,看溫茗的表情就覺得好像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忙開口問道:“可是雋某說錯了什麼?”
溫茗煩躁地搖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顧沉淵有意將這些事情隱瞞了下來。顧沉淵不希望他們知道姜軟言的身份,那他的企圖就有些讓人懷疑了,究竟是想要瞞著他們將姜軟言送出天倫好好保護,還是想要隱瞞身份降低他們的警惕然後悄悄地對姜軟言下手呢?
現在顧沉淵雖然是已經回到了朝堂,但是還是有很多人都支援著顧綱乾,作為皇上的嫡長子,顧綱乾的威懾力可要比顧封年大多了。
如果顧沉淵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和顧綱乾爭奪,所以腦子一抽想要將姜軟言當成禮物給送上去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什麼呢?”冰月打斷了溫茗的胡思亂想。
像是看出了溫茗在想什麼,冰月十分堅定地一字一句道:“你不用想那麼多,顧沉淵應該不像是顧綱乾。”
為了那個位置什麼都能付出,什麼都能捨得。
如果顧沉淵真的想對姜軟言做什麼的話,不需要等到這個時候,也完全不需要再來聯絡他們。他們的身份雖然是有些特殊,但是在天倫這個地方和顧沉淵比,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比的。
輸得一敗塗地。
“有什麼事兒,等顧沉淵來了再問他吧。”溫茗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捨得自己腦子裡面的懷疑,而是身體往後一靠,長嘆一口氣道:“一開始我可一點兒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居然會這麼麻煩。”
當時就覺得姜軟言的腦回路和別人不太一樣,十分清奇,從來都沒有想過姜軟言的身份會是現在的樣子。要是當年就知道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絕對不要和姜軟言摻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