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姜軟言問的時候其實是想問雋朗是不是現在有什麼困難的事情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既然這樣的話,大家都是萬事屋的一員,不如?***隼慈麼蠹姨?/p>
說不定其他人會有什麼辦法,能幫忙雋朗解決的。
她可以對天發誓,她是為了雋朗好,所以才會問的。
但是姜軟言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問,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雋朗白了臉色。
姜軟言心裡幾乎是立即就想到了什麼,她忍不住身體往前靠近了一點,盯著雋朗的眼睛問道:“雋朗,你是我們萬事屋裡面最老實最聽話最乖的一個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們?”
雋朗不會撒謊,這件事情姜軟言是第一個發現的。
雖然看著挺巧言令色的一個人,但是實際上雋朗是不會撒謊的,面對面對人撒謊的時候,小動作一堆,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所以一般雋朗只會隱瞞,不會說假話。
她死死地盯著雋朗的眼睛,一眼都不放開,問道:“你告訴我,你究竟在瞞著我們什麼?雋朗,你和什麼人商量好了什麼?”
“老闆,您就別問了。雋某是萬事屋的人,不會做任何對不起萬事屋的事情,這是我知道的一點兒私事兒。”雋朗既然騙不了,就只能瞞著了,他嘆口氣,無奈地道:“老闆您的好奇心就算是這麼重,最好也還是收一收吧。雋某的事情也就算了,別人的事情可不能這麼追問。”
姜軟言當然也知道不能追問別人這種事情。
見雋朗不說,姜軟言也沒有繼續問,而是打了個哈欠,隨口道:“我是看你心虛,好像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所以我才問的。要不然,我才不會問呢。”
雋朗不置可否,看她已經失去了好奇心才鬆一口氣,同時在心裡面感慨了一句,果然女人的直覺很可怕。
“本殿是不是耽誤你們什麼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距離還是非常近的。
姜軟言本來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眼下也額沒覺得害羞還是怎麼樣的,現在聽見顧沉淵的聲音雖然嚇了一跳,卻也仍舊不畏強權沒有動,甚至還抱了一下雋朗,笑著道:“貴客呀,不過是耽誤了。”
雋朗一瞬間臉紅透了,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根,他像是過電了一樣猛地蹦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雋雋雋……雋某先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忙需要的地方,先去了,自便你們我先走了……”
姜軟言聽著他完全沒有條理的話就只覺得想笑,送走了雋朗之後,她才轉眸看向顧沉淵。
顧沉淵的臉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姜軟言的行為還是因為今天的這個集會。
姜軟言不怕他沉著臉,她就只是笑笑,站起身來對著顧沉淵行禮道:“民女見過二殿下,不知二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過,二殿下您過來是要幹什麼?難不成,二殿下也有少女心,對我們這些娃娃感興趣?”
顧沉淵怎麼可能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他見姜軟言對剛剛的行為一點兒要後悔的意思都沒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一開口正想說她要稍微注意一些,就想起來了自己這次來的真正的目的,硬生生將話給忍了回去。
顧沉淵眯眸看著姜軟言,覺得她剛剛的事情可能就是做給自己看的。
這一點顧沉淵還真就沒猜錯,姜軟言確實是故意的。
至於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就覺得可能是有些逆反心理,顧沉淵既然已經和她劃清界限了,那她做什麼顧沉淵就不應該管了。
她也很想看看,顧沉淵能忍受到什麼地步去?
“二殿下,您好像對那些娃娃不感興趣啊。”姜軟言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後才笑道:“那是來見夏姑娘的嗎?”
現在顧沉淵想吃人。
一切都是他自己選的,和姜軟言現在的關係這樣他明明就應該覺得開心的,但是見她這麼興致勃勃地問自己是不是來找別的女人,還是覺得心裡面堵得慌。
不得不說,姜軟言這麼多年別的沒有長進,氣人的工夫是越來越厲害了。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自己控制一下。
“本殿是聽說集市有人鬧事,才過來看看。眼下看來,鬧事的就是你們?”
“二殿下,冤枉呀。”姜軟言就知道,顧沉淵肯定回過來找茬,她頓時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抹著眼淚道:“我們可是從正規渠道和坊市的坊主商量過了,租借下來的這塊地方。稅也已經交過了,也和官府備案了,怎麼會是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