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好奇的看了過去,姜軟言挑眉:“這是什麼?”
“傳訊鴿。”西澤言簡意賅地回答:“雖然是木製的,不過效能比普通的信鴿更好,而且不容易被人發現,到達目的地後才會發出聲音。”
“呃,誰的訊息?”姜軟言皺眉道。
西澤從鴿子裡拿出一張小紙條,然後遞給姜軟言:“這傳訊鴿只是試驗品,為了便於聯絡,我只給了二殿下一個鴿子。”
“所以是二殿下的資訊?”姜軟言心中一喜,接過他手中的紙條。
她顫抖著雙手將紙條開啟,裡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柳若卿生前信奉鬼神之說。”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懂彼此的意思。
“有了這層保障,我們後面的計劃會更好行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行動起來吧寶貝們!”姜軟言開心的喊道。
接著各自便去忙準備工作,而姜軟言則抄起一旁的文房四寶開始寫計劃書。
她完全無視了雋朗看向自己那哀怨的眼神,每一筆都是行雲流水筆走龍蛇,雖然完成的字型堪稱慘不忍睹,不過也勉強能看。
待計劃書完成之後,她才滿意地撂下了筆。
雋朗從桌上拿起筆頭已經有點毛了的筆,心疼的擦著毛筆問:“老闆,這近朱者赤這套話放在主僕身上是不是不太合適?那柳小姐和她婢女翠兒的性子是相差很大啊。”
“哪有什麼關係?說不定翠兒的性子就是柳小姐嚮往的呢?”姜軟言聳聳肩,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為何?”雋朗被勾起來了興致,專心致志地聽起了老闆的坑人小講堂。
姜軟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快將這計劃書給她們發下去,爭取在明天之前趕出來,我們的計劃才能順利開展,至於說柳小姐嚮往翠兒的性子,是因為她是大家閨秀!”
說完,姜軟言也不管他到底有沒有聽懂,轉身就往外走。
除卻了一樁心頭大事,她要好好的睡一覺,接著在琢磨怎麼利用這次的回魂,來達到她們的目的。
坐在椅子上的雋朗撇撇嘴,他懂還不行嘛!
但不得不說的是,大家閨秀就算父母再怎麼寵愛,身為女子,還是沒有自由,若是和其他小姐不同,那可少不得嘮叨。
想明白的雋朗,也就不去計較這件事,用手工影印機列印了好幾份計劃書,準備給其他成員送去。
……
次日夜晚,丞相府中。
今天是宰相之女柳若卿遇害後的第四天。
躲在角落裡的姜軟言找了個角度很好的位置,拿出瞭望眼鏡,先是看了眼四周,才轉身對她們說:“這次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保證完成任務!”其餘幾人小聲的回答著。
而姜軟言早已經化好妝,坐在假山後頭,等著翠兒的出現,她讓冰月買通了丞相府的一個丫鬟,利用丫鬟將翠兒約到假山這,也是距離柳若卿廂房最近的位置。
“來了來了!”溫茗拽了拽姜軟言的衣裳,麻利的滾到了後面去。
姜軟言迅速的起身,趴在假山後面,用望眼鏡看著不遠處的小道上,只見漆黑的夜晚裡,提著燈籠走來的翠兒,身影顯得非常的單薄。
等到翠兒走近後,姜軟言清楚的看見她的雙眼哭的紅腫,小臉憔悴了不少,不過幾天沒見,她便瘦了不少。
站在假山前面的翠兒東張西望,可遲遲沒有看到有人過來。
這時,假山後面傳來一陣風,一條手帕吹落在翠兒的面前,翠兒忙蹲下去,將手帕撿起來,在昏黃的光下,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條帕子。
“小姐……嗚嗚嗚,是你來看我了麼?小姐對不起,如果我沒有聽你的話,說不定你就不會枉死,嗚嗚,要是死的人是我多好,老爺和夫人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傷心,小姐,我命苦的小姐……”翠兒捧著手帕跪在地上。
她哭的淚流滿面,字字句句讓人聽著都非常的難過。
溫茗已經被感動哭了,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小聲道:“老闆,去吧!”
接著,姜軟言身上綁著類似現代的威亞,在溫茗的聲音落下後,不遠處的西澤等人便開始拉繩子。
隨著繩子的拽動,姜軟言的身體也漸漸的變高。
在翠兒的哭聲中,明月被西澤遮了起來,整個假山這一塊顯得非常的陰冷,還伴隨著陣陣陰風。
“——翠兒。”
跪在地上的翠兒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她抓著帕子抬起頭,卻發現周圍突然煙霧縈繞,桃花盛放著,片片花瓣落在地上,宛若人間仙境。
而在那霧裡,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