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人影速度不是十分太快的掠過天際,聶鷹與柳惜然的修為,足以護得住心語在這片灰濛濛的天空下安然無恙。只不過各人神色間的喜悅,在死亡之主末來的那番話中,蕩然無存。
“聶大哥,別擔心了,亡主大人或許是故意嚇唬你的。”久久之後,清宜的脆聲打破高空中的寧靜,“我在死亡之海也呆了不少年頭,自從凌天回來之後,得刑非舉薦,受到亡主大人厚愛,饒是如此,亡主大人從來都是死氣騰騰,那裡像今天這般模樣。”
聞言,聶鷹倒是一笑,死亡之主今天的舉動,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是明白,對方這番話,定有其事。
“聶大哥,為何死亡之主對你另眼相看?”柳惜然好奇的問道。
眾人對聶鷹以後要與始神一戰,除卻冷萱之外,已是無比驚訝,只是事情發生在聶鷹身上,心語三女才是沒有過多的震驚。
笑了一會,聶鷹沒有細說什麼,死亡之主向他示好,原因無非是與凌空等人一樣。停留在這個境界上已經是太久,上頭始終被人壓著一頭,先不說滋味是否好受,單是一個修煉之人,陡然之間,在某一刻被掐去一截,其心情可想而知。如想改變,唯有將上頭那人打落雲端。
死亡之主自然是有大志之人,些許死亡之海的得失怎麼比得上永世修為來的重要?
“聶鷹,或許我能知道,死亡之主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旁,心語突然說道。她身為一朝之君,其身份在大陸之上,固然比不上冷萱的蕭月宮主,柳惜然的神元宗掌宗之位,但是查顏觀色之能,卻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的。
“心語,你快說。”聶鷹的聲音,陡然提高几個分貝,看來一臉淡然的他,對死亡之主所說的話,仍是十分在意。想來也是,對始神一戰,他輸不得。一旦輸了,那些跟著他的人,雖說不一定會死,但悲慘的下場,絕對是逃不掉的,一個蕭月宮,一個陰月宗,一個景皇宮,這三大勢力或許從此就會消失在大陸之上。聶鷹他不能對不起任何一個人,尤其是身邊幾個對他情深義重的幾個女子,他可不想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就很快結束。
似稍微捋了下思路,心語緩緩道來:“以我猜想,大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在惜然身上。”
“我?”柳惜然錯愕,其他幾人也上愕然一片。
然而驚愕並沒有持續太久,柳惜然腦子裡,迴響起很多的事情,在黑暗森林中,凌空初次見她,便有一幅殺她之心,同樣,若非有著聶鷹當時在,只怕凌空根本容不得她活著離開森林,更是在後來,那一番凜然話語,時至今日,要不是一身修為這般強大,她心中對凌空的顧忌,恐怕斷不會降低至零點以下。
“惜然,你怎麼了?”聶鷹皺皺眉頭。
深吐口渾濁的氣息,對聶鷹等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下柳惜然將一切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聶鷹驚怒,恨恨罵道:“這老鬼,竟是瞞著我做了這些事?”
“其實不能怪他。”雖然沒有見過凌空,不過心語此刻把握的很是牢固,“如果今天,你與惜然沒有這般強大的修為,我想,要是死亡之主與大陸上的傳言一般,那麼他可能會直接出手,而不是像凌空那樣威脅惜然。”
“怎麼會這樣?”聶鷹眉頭已是緊緊皺在一起,“為什麼都與惜然牽扯在一起?”
“那是因為惜然乃是神元宗的弟子。”心語肯定說道。
“恩?”眾人視線馬上投向過去。
心語道:“在死亡之主說出那番話之前,先是向惜然問了遍神元宗之事,如果與神元宗無關的話,肯定也與惜然無關,以他們的身份,早些年的時候,惜然可是入不了他們的法眼,那麼唯一一點,便是神元宗有古怪。”
“我想,姐姐應該說的沒錯。”將當時在黑暗森林中的情況想了一遍,結合當下,凌空與死亡之主對柳惜然是神元宗弟子的身份格外排斥,這不應該是巧合,而且他們的修為,根本不會懼怕神元宗。
心語淡笑道:“好了,大家都不用想了,有什麼要知道的,回去後問問凌空不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聶鷹惡狠狠的道:“那老傢伙實在太可惡,明知道是我的女人,他還敢這麼威脅。”
“誰是你的女人了。”眾女之前,柳惜然開心之時,不免嬌羞異常。
“嘿嘿,這輩子,下輩子,永遠你都跑不掉的了。”一把將柳惜然拉在懷中,聶鷹怪笑連連。然而誰都可以看出,此刻的聶鷹是生怕柳惜然不見,那份擔心,並未在這嬉鬧之中有半點的減少。
連凌空與死亡之主都要擔心的事情,這個大陸上,不多,但有,而且非常強大!
“前方的路,還很遙遠啊!”聶鷹心中,暗自道著。
回去時修為大進一步,破開那道由始神設下的結界已是輕鬆許多,而若非是怕死氣蔓延出來的太過於濃郁導致外邊百姓受害,親自出手的聶鷹恨不得將這結界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