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鷹?”
“心語是誰傷的?”時至現在,聶鷹仍是沒有相信心語已經死去,雖然懷中之人已了無生機。
“肖力,衍相宗!”冷萱黯然,以她的修為,自然可以感應到心語此刻的情況。
“很好!”如夜梟般的笑聲響起,聶鷹往著那被殺的幾人,森冷道:“嘿嘿,我從不喜殺人,然而如今,卻是殺人也止不住我心中的悲怨!”
“聶鷹?”
“什麼事?”聶鷹腳步一頓,回身望著喊他之人。
漆黑的眸子中,此刻一片死氣騰騰,絲毫見不到有任何的生機,沒來由,冷萱心中一痛,遲疑片刻,終於是輕聲說道:“聶鷹,放過肖力,放過衍相宗吧!”
“冷萱,不要以為今天蕭月宮如此守護著雲天,你就可以以此來與大哥談條件。”滿身煞氣之下,聶鷹冷視前方,若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怕是冷萱,目前也討不了好處。
但是聶鷹也知道,心語就躺在他懷中生死不知,所以冷萱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強忍著心中的傷痛,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一下,即是擺擺手,緊盯著對方。
“心語或許沒有死!”隨手設下一道結界,冷萱目光閃爍片刻,方是說道。
“你肯定?”聞言,聶鷹大喜,事實上,不論此刻是誰說這樣的話,他都會驚喜。
冷萱不太肯定的點點頭,緊跟著又是搖搖頭,道:“我相信肖力。”
此刻的聶鷹雙眼赤紅,聽聞著冷萱的話,那一身的殺機,更加的瘋狂。
“聶鷹,冷靜點,先聽我說!”冷萱急忙喝道:“陛下現金的狀況,我的傷心不會不你少,因為我懂你的心。”
“如果肖力真的要殺陛下,陛下目前就不單單是這個情況,他與我是同級數的強者,一擊之下,陛下焉會如此?”
“大哥?”
“回宮在說!”聶鷹深深望了冷萱一眼,深呼口氣,那張異常冷漠的臉龐上,逐漸的,也是殺機緩慢消散,心語不論是死是生,這個雲天,他都要幫著撐下去。
掌心輕輕一揮,便是將冷萱所設的結界震散,看著生還的眾人,緩聲道:“諸位,你們的損失,聶鷹在此保證,日後會讓八大聯盟加倍奉還,多謝!王老,伯父,安排著眾人。”說罷,頭也不回的射向皇宮。
鎮元宮,房間內,聶鷹輕輕的將心語放倒床上,凝視著這個為他做了許多的妻子,眼眸之中,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除卻怒火之外,更有深深的自責。
若不是自己要煉那不老靈丹,何至於會花上三天時間,早三天到達,心語根本就不能出事,無盡的愧疚,深深的包圍著聶鷹,握著手中依然還存有溫度的柔荑,一聲痛苦悽然的咆哮聲,抖得響徹而起。
“心語,你醒醒啊,醒醒,不要離開我。”絲絲話語如血,那啜泣之聲,此刻就算房間之外的眾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心語,你看看,這是我為你煉製的不老靈丹,服下之後,會容顏保持著你現在的樣子。但是我錯了,我只想到,將來,你可能會因為容顏的老去而離開我,卻是沒有想到,就算你要走,自己也絕對不會同意的,那麼要不要不老靈丹又有什麼用,哈哈!”
仰天一陣大笑,笑聲中充斥著一股悲涼與憤怒,此時的他,整個人已陷入到瘋狂之中,在氣機的牽引下,渾身氣勢爆發而出,房間中,充斥著一道驚人的氣流。
手掌心內,那顆握著的不老靈丹,在如此龐大的能量擠壓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片刻之後,渾圓的丹藥,彷彿是被剝出一層外殼,餘留下正中間那粒精華。
聶鷹雖在瘋狂之中,但身為煉丹師的獨特,依然是發現到了丹藥此刻的變化,似乎,到現在,不老靈丹才是展現出最本源的面目。
“哈哈,不老靈丹,我要你現在何用?”說話聲中,掌心微微用力,便待將丹藥震碎。
但驟然之間,丹藥的靈性,使它爆發出強大的力道,以至於聶鷹在失神之下,竟然讓它給脫離手掌,飛快的朝著開啟的窗子外射去。
然而房間之中,盡皆在聶鷹氣機之下,丹藥焉能逃的走,眼看重新要落入聶鷹手中,那不老靈丹飛速改變軌跡,剎那間湧向心語,在聶鷹赤紅的雙目注視下,沒入心語口中。
這般詭異的狀況,聶鷹現在自是沒有心情去理會,對方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也是全然不知,那雙眸子,只有在凝視著心語的時候,才逐漸的變回原來的柔情與悔恨。
一連七日,房間之中,不時的大哭,又不時的大笑,聲聲如夜梟,震的這方皇宮,如同是身在地獄之中。
房間之外,站立著的眾人,氣色在經過這麼幾天的休養,已是好上許多,便是冥水,看上去也無大礙。
“逆風,聶鷹一步也沒有踏出房間?”
逆風點點頭,聲音很是嘶啞:“心語之死,對大哥打擊太大。”突然轉身望著冷萱,厲聲道:“你說你相信肖力,到底怎麼回事?”
任何一個在場的人都是看見,在肖力這般強者的攻擊下,心語斷無可能活的下去,但冷萱能夠說這樣的話,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
冷萱道:“以陛下的實力,以我們這樣的實力,如果要殺陛下,一擊足夠,但你們均是看見,若非你與聶鷹趕到,他的第二次攻擊已到。況且,陛下在被擊中的時候,沒有一點的外傷,如果是內傷,卻是一絲鮮血都沒有流出,你們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逆風劍眉一挑,冷冷道:“這種手段,你做不到,還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