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步向前走著,直到拐過街道,身影在後面眾人看不見時,聶鷹突然地加快速度,往夏府趕去。回到夏家,正要衝進大門口時,聶鷹猛地剎出腳步,回頭看了眼虛空,一口淤血狂噴出去。
“想不到穆老頭的攻擊如此詭異,靠!”狠狠地罵了一聲,踉蹌著腳步向府中走去。
“聶公子,您怎麼了?”門口守衛恭敬地問著。
聶鷹擺擺手,道:“沒事,我現在回房,要是你家小姐與家主找我,叫他們不要打擾我療傷。”說著,一步一頓,似頗為難受地在夏家閣樓中穿行。
回到房間中,盤腿坐於床榻上,嘴角邊,卻是一抹陰森的弧度迅速擴大。慢慢沉入修煉之中,逐漸地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皇宮中某一處,凌天皇帝明巖與那名甘姓守護者相對而坐,彼此沒有開口說話,瞧著二人的神情,似乎在等著某人。
十數分鐘後,空曠的大廳中,平靜緩緩流過的氣流,驟然一陣輕微激盪,在一道能量漣漪波動中,一道藍衣人影快速浮現而出。
“陛下,大哥!”
“情況怎麼樣?”凌天皇帝明巖連忙問道。
藍衣人影沉聲道:“穆羽敗了。”
“穆羽敗了?”不僅是明巖震驚,那位甘姓老者也是滿臉的不相信。
“穆羽綠級七葉修為,能將他打敗,聶鷹非同小可。二弟,你有什麼發現?”
藍衣人影回答道:“我奇怪的也正是在這裡,聶鷹本身境界,僅在黃級九葉,然則他使用的武技卻是讓他的實力達到比穆羽更高的地步,若非親眼所見,真難想像會有這樣一種武技。”
凌天倆位守護者,待感應到皇宮外不尋常的時候,才趕出去,自然也就沒有發現炎煞劍的古怪,否則,也不會將聶鷹的實力聯想到武技上面。
“不過,說是穆羽敗,倒不如說是倆敗俱傷。”藍衣人繼續道:“我一路跟蹤聶鷹到夏家,親眼見到他也受傷,感應他的氣息,傷勢並不輕。”
“即便是如此,聶鷹也非常人能比。”甘姓老者微嘆,道:“能將傷勢壓制這麼久,不在穆羽前面顯露,這份堅韌,足以讓他人為之側目。老二,你有沒有從聶鷹所使用的武技中,看出他是何門何派?”
藍衣人影搖搖頭:“沒有見過。陛下,大哥,我們是否派人到其他皇朝去打聽一下?”
明巖頓時無奈道:“自雲天皇朝對我們用兵以來,傲天的加入,導致擎天翔天倆大皇朝對我們也存有敵意,後二者還好一點,雲天與傲天查的非常之嚴,自休戰後,他們在境內,不僅大力地驅逐著我凌天的人,就連普通商人也同樣被趕出境。若非是夏家遍佈天下的生意,只怕在他們境內,也休想行動自如。”
“簡直欺人太甚。”甘姓老者大怒,雖然是這樣,他們卻是沒有一點辦法。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是無奈之極。與段祺瑞合謀,本是一翻風順,誰也沒有想到,段祺風會走出束縛他十多年的地方,從而破壞掉雙方的聯盟,也讓雲天記恨上了他們。
大廳中沉思許久,明巖問道:“甘老,夏仝怎麼說?”
甘姓老者應道:“聶鷹是在傲天境內與他們遇見,當時救了夏瑾萱,據他們所說,那個時候,聶鷹已經帶著不輕的傷勢,與之相逢,也純屬偶然。”
“偶然?”明巖冷冷笑道:“今天不過是聶鷹到皇城的第二天,便已經是名揚整個曹封城,這樣也算是偶然嗎?不管他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藍衣人恨聲道:“陛下,乾脆趁聶鷹現在有傷在身,容易對付,我去殺了他,神不知鬼不覺。就算他背後有強大的勢力,沒有證據,也不能無緣無故地對我皇朝出手。”
“萬一對方不依不饒,大不了將穆家推出去。”
“張楓,你太沖動了。”甘姓老者冷冷道:“聶鷹既然敢單身來此,並且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豈會沒有考慮到你我的後果?如若他真的是有心而為,你此番前去,不就進入了他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