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灑於天空下,樹林中,好像是萬物復甦般湧現著勃勃生機。一夜時間,聶鷹已遠離林家山莊數百里之遙,雖說是跟著小傢伙去龍族,不過依然有漫無目的地感覺。
重重地喘氣聲自冷豔口中響起,瞧著聶鷹似乎有些焦躁,冷豔開心笑道:“聶鷹,大陸上,你這般年輕,修為如此在之高,實在少見。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有著今天的成就,不過依本座想來,必定是有著外力的相助,所以實力不俗,卻也恰恰造成了你心智上一些破綻。本座敢斷定,就此下去,不用我們出手殺你,遲早你也會因此走火入魔而死。”
抬頭看了一眼,聶鷹淡淡道:“你這麼恨我,還好心地講出我的弱點,不怕我克服這些弱點,從而以後一路順風嗎?”
冷豔冷冷笑道:“克服?哼,聶鷹,你也是修煉之人,當知道這條路本就是逆天之舉,能夠比別人走的更遠,修為固然是最大的因素,但也不能忽略心性,本座相信你的心性超出常人,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但是某些後遺症一旦出現,就會伴隨你直到死亡的那一天,聶鷹讓你知道,又怎樣?”
“呼!”似乎是被冷豔說中,聶鷹長吐口濁氣,旋即輕笑一聲,道:“你說的這些,以前我當真沒有好好地去考慮過。”
話也是事實,修煉一途,稟天地而為,並非無慾無求做那聖人,便可以走到巔峰所在。聶鷹身上,揹負著太多,現在看上去,還是一片和平之勢,然而這一切都建立在自身實力之上,若不能突破現有的狀況,那便如青煙,立刻消失在空氣中。
聶鷹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堅持,而這也正是冷豔說的修煉之中的一些後遺症,只不過相對聶鷹來講,這並非是心魔罷了。
“放了本座,以後的大戰中,或許會看在這個面子上,他日放你一次。”冷豔緊聲道。
“別做夢了。”聶鷹起聲,道:“抓你,是為了要牽制蕭月宮,怎麼可能放你走,而最主要的是,本少爺確實需要一個車伕,或是一個下人。”
最後一句話,說的極是猥褻,讓冷豔憎恨不已。
“天色大亮,該是過新的一天了。”聶鷹低聲喃喃,面帶著一股釋然的笑容。
冷豔現在修為被制,無法聽到他在說什麼,但那一臉的笑容,卻是被看個清清楚楚,心中不由的奇怪。先前與聶鷹說那番話,看似是在提點,實則是火上澆油。
她冷豔相信,不管一個人心智都多麼的堅定,其中總會有一絲的破綻,聶鷹那絲破綻,冷豔自以為很好地把握住了,故而脫口道出,意在增加破綻的口子,使聶鷹在修煉上更為的困難,說不定到最後會發生她說的那種情況。
然而冷豔始終是不瞭解聶鷹,她根本不明白後者的想法到底是什麼,那番話,確實對聶鷹造成一定的困擾,不過剎那間,卻讓他有了一個新的明悟。
一直以來,當明玉決無法修煉時,便改為破天之決來修煉。倆種功法,說不上孰強孰弱,所以聶鷹從未想過要變化點什麼。
冷豔的話倒是啟發了他,破天決講究力量與攻擊,明玉決平和悠長,固然到了最後境界,都會是殊途同歸,但聶鷹或許是來到鏡藍大陸太久,忘記了在水藍星上時,剛剛步入修煉,傳功的長輩們便說過,修煉即是修心!
修心是什麼,那位長輩說,所謂修心,也就是你儘量地去感悟天地迴圈至理,每一個修煉者都會有瓶頸,但是當你的感悟已遠遠超過本身,那麼這瓶頸就不會出現。
既然現如今的修煉,也到了一個瓶頸所在,那麼不妨地換一種修煉的方式,或許正如冷豔所說,來到鏡藍大陸,也不過方十年左右,而其實力,面對超越級強者,已無須忌憚,這種速度的增長,雖然這麼些年來,遭受到的生死邊緣太多,從而讓聶鷹都得利於其中的壓力使實力增強,但不可否認的是,也有著外力的相助。
黑暗森林中融合本源心火,帶黑色能量出的森林,之後的炎煞劍,不破手札,五色芯,這些東西,無一不是令他人得知其一便會瘋狂,他卻一個人擁有這麼多,確實導致聶鷹在危機時刻,一部分並不是靠著自身來度過。
不論是靈器,或是其他,凡是能夠保住性命的,大多數人都不會去拒絕他們,因為無人可以抗拒這些寶物的誘惑,聶鷹也是人,當然不會例外。
而是不是有著這些在身上,會對本身境界產生一定的影響,聶鷹不可置否,外力也好,自身實力也好,都是相輔相成,總不可能要一個身具蠻力的人去對抗拿著一把手槍的人吧?就算手拿手槍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人,但只要槍在手,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輕心。
眼下,比手槍更加厲害的東西,聶鷹已經具備,那麼他目前要做的,便是如何能讓自己準頭變得例無虛發。
怎麼做,他心中已有想法,明玉決重在體悟,倆種功法看似截然不同,但大道同歸,走的都是借天地之勢。
自身的實力現在已不需要太擔心會不會落後於其他人,只要找出新的出路,融合體內三道能量,屆時本身境界一旦突破到先天境界,劍心重開,他有自信,再次與巔峰時期的冷豔對站,根本不需要小傢伙的幫忙。
想通了這一點,聶鷹對於能否突破自身桎梏,信心極大的增長,轉頭一笑,道:“冷豔,這麼多年來,說實話,鏡藍大陸我還從未好好的遊歷一番,想必你時刻沉浸在如何增長在實力之中,也沒有過多的去欣賞這個世界,以後你就陪著我這個主人悠閒地玩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