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天際,凜然殺機伴隨著三道身影,似流星一般,飛速趕來,不到片刻時間,便已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三人白髮白鬚白袍,身軀之上,展現出來的三股龐大氣息,在半空中遙想呼應時,或許是因為某種密法之故,竟然混合一起,暴射出更加震撼人心的氣勢。
“神元宗人?”聶鷹眉頭一皺,這個時候趕到,麻煩來了。
“嘿嘿。”夏傑怪笑,在走來的騰越幫助下,冷聲道:“聶小兒,似乎你的運氣也不是很好啊?”
瞧了眼臉色欣喜的夏傑,面色此刻無比鎮定的騰越,聶鷹漠然笑道:“就算是有他們,先死的還是你們。”
夏傑與騰越臉色一變,先前的喜悅讓他們忘記,騰越不知被什麼東西讓聶鷹給控制住,而夏傑,還在聶鷹的攻擊範圍之內,就算神元宗三人修為高深,卻也無法在這麼短距離內救得了他們。
“老夫說過,只要老夫死了,連夏瑾萱也會跟著陪葬,聶鷹,不想傷害她的話,乖乖地閃到一邊,或者呆會老夫會饒你一命。”夏傑色茬內厲地吼著。
毫不會瘋狗般地亂叫,聶鷹迅速握著夏瑾萱的手,一道能量緩緩湧進,片刻後,收回自身能量,沉聲問道:“瑾萱,到底怎麼回事。”
原以為,在夏瑾萱身體中,被夏傑用類似於甘亮被控制的方法挾制了她,但能量執行一圈,沒有任何的發現。
夏瑾萱搖搖頭,淚花依然浮現,淒涼道:“大哥,不要問了,一時之間,我無法和你解釋的清楚,我們快些走吧。”
緊握著佳人玉手,聶鷹輕笑:“現在是無法離開了。瑾萱,夏傑非死不可,你不要怪我。”夏傑必須要死,但不想夏瑾萱難過,以他對後者的瞭解,與他一樣,極是看中親情,即便這所謂的親情不堪一擊,依然還存有幾分渴望。
聽著聶鷹的話,夏瑾萱俏臉黯然,如前者猜想一樣,從小到自己失蹤的時候,這個爺爺對自己並不太差,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她也知不甚詳。但同時,聶鷹能夠開口先和自己道一聲,表示他足夠尊重自己,很讓他欣慰。
所有的事情,夏瑾萱都在眼中,聶鷹那發自肺腑的憤怒與憎恨,讓她知道,聶鷹定要殺夏傑,必有著不可阻斷的理由,由此,她還能怎樣?當下強顏一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已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不同意,即便你讓我去死,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踏上死亡之途。”
心中頓時有著幾分暖意,伸手輕捏夏瑾萱俏鼻,溫和笑道:“我怎麼會捨得讓你做那些事呢,錯過今天,我會將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我也是。”
如此危險時分,二人居然無視周圍所有氣場,徹底展開自己與對方的心扉,看得騰越與夏傑臉龐止不住地抽搐。
“好了,要做事了,你到人群中好好待著。”鬆開夏瑾萱的手,聶鷹抬頭望著天空,那裡,三道人影已開始疾速下落,一抹邪笑瞬間揚起。
“你小心,我會等你。”說完,不顧少女的嬌羞,夏瑾萱輕吻上聶鷹那邪笑的嘴角,最後堅定地走向人群。
笑容在臉龐逐漸擴大,頓時間,一團火焰再次覆蓋全身,掌心微動,指尖處,火焰如精靈跳躍,然而卻是飛快消失,與此同時騰越身軀重重一顫,斗大的汗珠如雨點一樣,快速落下,那雙腿再也無法站立,直接重重地砸倒地面,整個人已如抽筋一般,全身萎縮在一起,看其模樣,本身奧氣已然無法壓制聶鷹所設下的古怪。
“騰越,你怎麼樣?”夏傑大恨,本來穩勝的局面,就因為前者的變故,落得最後需要別人來相救才能保得住性命。
未等騰越回答什麼,數米之外,凌厲劍芒氣勢沖天而起,漫天之上皆是劍影,不僅阻擋著神元宗三人的下降,還將夏傑牢牢地困在當中。
青色人影穿過空間阻攔,瞬間到達夏傑身邊。
“無玄劍勢!”
一道赤紅劍芒,閃電般地射向近在咫尺的夏傑,在其周身,氣流翻滾,左右都湧動著足以撕裂一切物質的勁風,雖然以夏傑的實力並不能阻擋於他,但是現在的夏傑可是重傷在身。
“聶鷹,殺了我,夏瑾萱也要死,難道你真的不怕?”如此壓迫之下,夏傑寸步難移,只得艱難地將身子微微向一邊側去,同時身體內殘餘不多的能量,瘋狂地暴湧而出,在前方形成一道道看似頗為厚厚地防護層。
夏瑾萱如果有事,聶鷹自然很怕,可夏傑必須要死,而且自己心中早已有所準備,雖然不知道夏瑾萱到底被施下什麼怪東西,居然讓夏傑有著如此大的信心,大不了,讓逆風帶她回黑暗森林找凌空,聶鷹就不相信,憑藉著凌空之能,會搞不定夏傑所弄出來的玩意兒。
“大膽!”天空上暴喝,旋即一陣劇烈震盪,虛空陡然再次被肆虐。
聶鷹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本源心火對死氣是有著幾乎天生的剋制,在赤紅劍芒之下,那層層能量防護,猶如是玻璃一般,無比快速被破開。
手持炎煞劍,聶鷹閃電般地穿越過彌散在身前的殘餘能量,狠狠地刺向夏傑。
如此短的距離,不用眨眼,已是到達,灼熱氣息將周圍物質焚燒一空,那夏傑此刻真的猶如是處在火山之中,無法移動腳步,為數不多的能量,蜂擁而出,在身體表面佈下。
不過於事無補,炎煞劍輕而易舉地穿透而過。夏傑只來得及稍微側身,前者夾帶著無比炙熱的火焰,兇狠地刺進起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