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中,狂風更見凌厲,一片氣流夾在其中,被吹刮的暈頭轉向,由此而響徹起極強的音爆聲音。一行五道身影飛速地掠過,看其中四道身影上,皆是泛著強烈殺機。
“冥水,這是領主大人給我的任務,你為什麼要跟上來?”被一道狂風包圍著,讓人看不到起面相是不是平和,但是從這聲音中聽出,對冥水已經有了深深地忌憚。
水流緩緩在身軀上浮動,淡淡流光若隱若現,使裡面的身影看來更加神秘,“岑流,你也不必驚慌,這個功勞我是不會和你搶的。”
“那你跟來做什麼?”聽到這番話,岑流微微地鬆了口氣。這一次僥倖沒有受到懲罰,已是天大的幸運,所以黑暗之主交代下來的任務更不可能懈怠。若是功勞被冥水搶走,岑流只怕從此以後,黑暗森林中再也沒有它的容身之地。
冥水淡淡笑道:“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你可不要忘記上一次在我宮殿前發生的事情。”
岑流身軀猛地一抖,狂風隨之消散不少,隱約可以看見其臉龐上的一道猙獰之色:“上次是他們運氣好,這次嘛!”眼神飄過身後三名得力屬下,止不住地一陣獰笑。
冥水冷冷一笑,面色驟然一緊,卻是並未答話,讓其他怪物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嘶’長劍化為一道流星,閃電般地刺中前面一個黃沙包上,猶如被一道迅雷劈中,黃沙包轟地一聲,頓時沙塵漫天飛舞,彌散在天空中,久久不曾散落。
當狂風掠過,帶走沙塵,只見那足有數人高的沙包,已然被抹平,與地面同樣的高低。一道人影手持著長劍,瞧著自己的傑作,非但沒有多大喜色,反而面顯一縷困惑。
“武技很是強大,聶鷹怎麼你還愁眉苦臉的?”遠處佳人移動玉足,快步上前問道。
人影微微苦笑,無玄劍威力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面前黃沙包盡毀,看似威力頗大,但卻讓他有股力不從心,後繼乏力之感。當初在修煉這中武技的時候,修為也是在這個境界作用,可並沒有出現這種感受。
將所想的告訴了柳惜然,聶鷹便是閉目冥想。現在實力大不如前,要是武技也不能隨心所欲,聶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保命的底牌。順手撫摸著自己左臂,感受著那依然在酣睡中的心跳,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揚。
沉默了一會,柳惜然沉聲道:“之前你在施展此技時,運用的是已經修煉了二十餘年的能量,在把握上,自然是得心應手一些。而現在,雖然你的修為與修煉此技時相差無已,但照你所說,達到黃級三葉境界也不過是短短的時間,所以在對於能量運用上便沒有之前那般隨心,以至於會讓你有乏力之感。”
說完彎刀輕輕一震,沒有任何招式地向前劈去,瞬間一道刀芒凌厲地射出,一團黃沙應而起,地面上,已是出現了深深一個大洞。“無論是功法能量還是武技,所要求的是使用人對它爛於胸中,信手捏來。”
聶鷹劍眉一挑,望著前方混亂空間,眉頭頓時鬆開,淡笑道:“這段時間修煉太過於頻繁了,可能有點欲速則不達。好了,今天修煉到此為止,我們趕路吧。”
柳惜然點點頭,緩步向前走去。所謂的路,過了近十天的時間,他們心中也沒有了底子。只是在黑暗森林中,那裡都可以走的,所以二人還是繼續地朝著冥水指點的方向,一路向南奔去。
頂著驕陽與狂風,聶鷹二人再次滿頭大汗的走了將近有倆個小時,而就在他打算停下來歇息一下時,眉頭忽然一挑,偏過頭,望著那不遠處的沙丘之上。只見那裡,黃沙安分地躺著,並沒有出現隨著狂風漫天飛舞的情形。
柳惜然同樣發現了這種情況,二人對視著,不免有些錯愕,可僅過了片刻後,聶鷹強忍著身體上的疲累,飛快地向前方沙丘處奔去。
到了這裡,緊緊圍繞身體旁邊的狂風突兀地消失,彷彿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除了身軀附近五米方圓內,還可以看到遍地黃沙之外,將視線投向更遠處,那裡綠色遍野,一片生機勃勃之像。
回頭衝著柳惜然招招手,臉龐上掩飾不住異常興奮。奔走了這麼多天,終於步出狂風地帶,雖然還不知道冥水所說的路在那裡,不過變換了一個環境,應該不是一件壞事。
二人興奮地向前射出,不過片刻時間,就已踏上了綠洲地帶,感受著與片刻前不一樣的氣息,的確令人心曠神怡。
“一直往下走去,應該會有我們夢想的事情發生。”聶鷹滿臉微笑。
柳惜然淡淡一笑:“離開這裡的路!”看其笑容,卻是明顯有一種興致不高的情緒,隱有退卻的意思。不過此刻聶鷹沉浸在興奮狀態中,並沒有發現對方笑容中的不對。
稍微地休息一會,待到疲累消散,聶鷹迫不急待拉著柳惜然向前奔去。柔荑入手,便是輕微地傳來一陣輕抖。這似不情願的舉動,在聶鷹心中卻是認為對方害羞。如此接觸,二人也不只第一次了,是以聶鷹只轉頭溫和笑笑,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周圍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