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豪華精緻的擺設之下,一位絕色女子隔著身前的窗戶,俏視著外面黝黑的天空。不久之後,書房門輕輕地被推開,一位老者敏捷地走進了書房。
“陛下,文平擅自調動城內禁衛軍,已經封鎖了整個皇都,使人無法進出,城中百姓議論紛紛,對其多有怨言。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皇都內會發生一些暴亂。”
絕色女子淡淡地道:“這文平膽子也太大了,朕的禁衛軍他也敢伸手進來?”可聽其語氣,並沒有憤怒的味道,反而隱隱有種幸災樂禍的情緒。
老者道:“禁衛軍統領王豐原本就是文平的門生,加上現在他們都認為陛下您勢弱,有如此舉動也不足為奇。陛下,我們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呢?”
“不急。”女子擺動著玉手,輕聲道:“儘管讓文平胡作非為,也讓其他大臣看清楚,文平是如何的囂張跋扈,他日,收拾文平的時候,就不會有太多的阻力了。”
老者沉聲道:“如果現在放任文平不管,只怕會讓一些心懷叵測的大臣們紛紛效樣,而且對百姓們的生活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況且,此次事件,主要是針對聶鷹。。您不怕聶鷹無法應付這些,而有生命危險嗎?”
“皇朝經歷了千年的時間,到了近百年,許多家族逐漸壯大,家中蓄養的私人兵力已經是威脅到了皇朝。父皇即位後,昏庸無為,任用文平,趙章遠,秦留等奸臣,讓皇朝更加的不堪。現在不僅是各個臣子們欺我一介女流,其他四大皇朝也是蠢蠢欲動。如此內外危機下,平和的手段已經無法解決百多年來皇朝的腐敗,必須以雷霆之擊。日後還百姓們一個安居樂業,算是彌補現在對他們的騷擾吧。”
女子冷冷地說著這一切,房間中的溫度似乎也隨著她的語氣而驟然降低了許多,“至於聶鷹?”女子的口氣逐漸地顯得溫柔:“自他與猛虎戰團敵對,便是會面臨著這樣的困境。。並且,我相信他不會出事的。”
女子緩緩地轉過身軀,絕色的臉龐上閃現出一絲迷惘,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從今天開始,密切地注視著段寒山一家人的舉動,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馬上回來稟告。”
老者面色一喜,問道:“陛下您終於要對他們動手了嗎?”
女子點點頭,旋即又是搖搖頭:“朕真的不希望那一天會到來,也希望他們會有所覺悟,不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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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開著房門的房間內,柳宣滿臉的陰鬱,眼神透過房門,對面便是那被聶鷹破壞過的凌雲閣過去了一個多月,凌雲閣仍沒有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柳宣身前,站立著那幾個剛剛逃生回來的壯漢,瞧著他們臉龐上的表情,依舊是神魂未定。
桌面上,極有節奏的聲音淡淡地響起,柳宣冷冷地問道:“他當真是這樣說的?”
“不敢欺瞞團長。”其中一人惶恐地道著。
“大膽?”柳宣憤怒地喝道。
“團長饒命!”幾名壯漢慌忙地跪倒在地,身軀不停地顫抖著。
“你們都下去吧。”柳宣緩慢地閉上了眼睛,看的出,現在的他,猶如是將要爆發的火焰山。
幾人大喜過往,連忙地從地上爬起退出了房間。
久久之後,柳宣才將眼睛睜開,只不過,眼神中已經透露出幾許的落寞。
“傳令下去,停止對那人的搜捕,去告訴我姐夫,讓他也停止行動吧!”
費力地說完這句話,柳宣彷彿是驟然老了幾歲。苦笑了一聲,止不住地長嘆。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迫不得已。猛虎戰團這些年發展的極為神速,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他柳宣的功勞,而是那背後的大靠山。
本身實力不夠,招徠不到修為高深者,縱然有著文平的護駕,也只不過強行地在皇都這個城市中佔的一席之地。城中多少個勢力在眼紅著戰團的地盤與買賣,若非有文平,猛虎戰團早已不存於世。
戰團中,包括他柳宣自己,若是在一個偏遠的小城市,或許還可以獨擋一面。可這裡是皇都,豪門貴族,強大勢力,比比皆是,這些人沒有動他,已經很給面子了。今天被殺的,就包括了戰團中的一位副團長,以及眾多的戰團支柱。
這一天下來,戰團原本就不強的勢力,現在更是萎縮了不少,以對方的實力及表現出現的手段,他柳宣不敢賭下去了。不然,到時候,就算文平護著他,猛虎戰團也將成為一個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