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流水,陪伴著精緻的小亭,佳人翹首而立,淡紫色長裙隨著微風輕擺,將她那美到極致的身材完全地展現在天地間。
佳人遠眺,美眸中,掠過一絲期盼之色。忽然,俏臉龐上,頓現傾國傾城般的笑容。前方千米處,一道人影快速地奔來,臨近佳人時,腳步突然地放慢。
望著那張美麗與充滿魅惑的臉頰,聶鷹不由錯愕片刻,內心似乎掙扎了一番,然後輕聲道:“你要見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見你嗎?”佳人抿嘴淡笑,一種說不出的嫵媚讓人更添幾分遐想。
怔怔地傻笑數分鐘,漆黑眼瞳中的那份木吶方是逐漸消去。聶鷹淡笑道:“心語大小姐要見我,當然不需要理由。這裡風景優美,鳥語花香,用來談情說愛,似乎很不錯!”
聽著聶鷹調堪的語氣,心語心中一突,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俏臉頓起紅暈,嗔怪道:“你膽子很大啊,竟敢將柳宣給殺了?”
劍眉微揚,聶鷹平淡地道:“我來皇都,就是為了殺柳宣,他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旋即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麼你和段霜月對於我殺死柳宣,都有幾分反對,難道以你們的勢力,也會對文平忌憚嗎?”
“哦?原來那妮子沒有告訴你?”心語在心中道了一句,繼而俏皮地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與霜月那丫頭的勢力不會比文平弱呢?”
聶鷹又是一怔,這幅俏皮的模樣。。旋即苦笑道:“你今天找我來,不會是真的談情說愛吧?”
頓時嫵媚的神情驟然隱去,心語正色道:“聶鷹,你來皇都的事情已經做完,趕緊離開皇都,離開雲天皇朝吧。”
“你在擔心什麼?”聶鷹不解,文平在皇朝縱然是勢力滔天,但是,這些勢力不過是世俗中的權勢罷了,對於修煉者來說,或許對他們要顧忌幾分,不過,僅是顧忌,遠遠不能讓修煉者落荒而逃,因為,文平再強,只是皇朝中的一個大臣。
心語笑道:“很多事情你不瞭解,不知道,對你來說可能是件好事。聶鷹,單以文平而論,他所擁有的勢力就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文平很快就會查到柳宣之死是你所為,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聽我的話,離開這裡皇都吧。”
感受著心語的真誠,聶鷹有些怦然心動,“天下之大,我儘可去得。皇都的美景我還沒有見識過,就這樣走了,豈不可惜?”現在的聶鷹真正的是孑然一身,如心語所說,目的已經達到,不管在那裡待著都是一樣。
瞧著心語欲言又止的表情,聶鷹戲笑道:“再說了,有你在,我還用怕文平嗎?”
“雖然我不怕文平,但是如果現在我和他鬥起來,皇朝勢必要大受損傷。屆時,四大皇朝趁虛而入,後果不敢想像。所以,我現在不可能為了要護你,而做出對皇朝不利的事情。”對於聶鷹現在近是無賴的表演,心語無奈地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氣氛忽然地變得壓抑,除卻沙唐小村外,聶鷹認識的人中,就數段府幾人與心語和他最熟。這些日子來,段霜月天天來找他,和他聊了很多,對方似乎是改變了許多,不過聶鷹心裡依然有著非常大的抗拒。
眼前佳人,同樣是天之嬌女,卻與段霜月截然不用。聶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心語與雪兒的想像,又或許是心語一開始的恬靜。而現在心語表現出來的憂心,讓聶鷹大為的心疼。最後的那番話確實讓聶鷹有些難過,不過以二人之間目前的關係,實無法讓心語做出有損皇朝的舉動。
對視許久,聶鷹突然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一個箭步上前,握住了那雙如玉般的柔荑:“大陸上的女子我認識的不多,但以段霜月來講,你太辛苦了。”一個年少女子,居然是要憂心與國家大事,雖然是身份使然,卻也讓人無法想像。
心語嫣然一笑,並未將玉手抽回,反而腳步微移,順勢靠在了聶鷹的肩膀上。從小到大,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只不過,從沒有出現。聶鷹這個還不是很熟悉的人,正好讓她靠上一會。她的身份,從段霜月那裡,絕對不會讓聶鷹真正的明瞭,也許正是這份不知道,二人之間的短暫相處,沒有絲毫的利益糾結,會更坦然一些。
時間彷彿停止,二人均是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對聶鷹來講,這是多年前的往事,對於心語,則是夢中才能獲得的權利。
“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芬蘭的體香絲絲地鑽入聶鷹腦中,這一刻,視線陡然模糊,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