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學琴看看主官,她很好奇,這麼一個被關在這暗無天日地牢裡奄奄一息的女犯是如何知道自己是王妃的?畢竟之前她在木板床上是看不到自己的。
“王妃娘娘、這裡的犯人都是證據確鑿的,不可能有冤情。”主官趕緊解釋這命令差官用棍子去捅那個就連爬都困難的女子。
“嗯?”馬佐冷哼了一聲,幾個差官立刻停手退到了一邊。、
“王妃娘娘,我真的沒有。”那女子依然解釋著什麼。
風學琴也沒興趣處理什麼冤案,她就是好奇這女子為什麼會知道是自己。
“娘娘、我是聲兒啊。”那女子艱難的爬著呼喚。
風學琴覺得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不由得看了看身邊正在捂住口鼻的風學儀。
“小姐。”那女子終於爬到了牢門邊艱難的抬起頭,骯髒的臉上是一雙死寂無神的眼睛。
“小姐,是我。”那女子嘶啞的呼喚。
“你怎麼會在這裡?”風學儀驚訝的叫了出來。
風學儀這麼一叫風學琴也想起來了一點。聲兒麼?記憶迅速翻騰起來,好像自己出嫁前夜是有一個叫聲兒的丫鬟和自己有過短暫的接觸,難道是她?
其它的女犯都靜靜的看著,沒有半點聲音發出來。
“學儀小姐。”女子艱難的喚了一聲。
風學琴基本上確定了,應該就是那個丫鬟聲兒。作為主子她不認識家裡的丫鬟沒什麼稀奇,但是家裡的丫鬟絕對不可能不認識主子。
“她怎麼回事?”
“放出來。”主官很是明智的吩咐,如今在琉璃城無論多大的罪,只要王妃要人別說他一個刑監所主官,誰來也擋不住,根本就不需要緣由。
既然有那麼點緣分,幫一下她自然不在乎,再說她也不相信一個丫鬟出身的人能有多大罪。
“養好了帶她去見我,要是有意外發生就把你關進來。”風學琴自然知道官場黑暗的一面,另外也知道和自己有關係的人也確實有危險。
“是是。”主官應著命人把聲兒帶走了。
“那邊請。”主官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怎麼這刑監所地牢裡還關了王妃的舊人了?
甬道盡頭,同樣是幾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躺在木板床上奄奄一息,身上到處是血漬和傷痕,好像是沒了生機一樣。
風學琴嘆了口氣,這應該都是輿論謠言的受害者了,一群為了正義奮不顧身的人。
“醫一醫放她們走吧!不管如何因為我死掉太多人了。”
風學琴有點想哭,真正的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依然在王宮裡呼風喚雨她卻無可奈何。這些人也只是因為一些謠言想要捨身安天下而已。
“為什麼?”馬佐再次發問。
“你覺得單靠殺戮能解決多少問題?就算他們曾經想殺我,這些懲罰也夠了。”風學琴呢喃了一句算作解釋。
牢房裡的幾個女子暗淡的眼神轉了過來看著風學琴離去,她們不明白這妖女這是要做什麼?
出了地牢大門,聽著那大門關閉的聲音,風學琴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王妃,你有算計?”馬佐不解的問道。
“沒有,反正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何必多造殺戮呢?雨萱和我說過,江湖原本就是如此。這些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正義人士了。雖然他們的目標是我,但我不得不承認,他們此番行為的目的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