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
他偏偏見到了。
他看到了，在一片罵聲中，方采薇登上了臺。
那些罵聲，聲聲傳入了鬱邵霆的耳中。
那麼刺耳，那麼難聽。
可偏偏，方采薇就像沒聽到一般。
她照常演唱她的歌曲，除了臉色過分慘白以外。
而那幽幽的歌聲傳進了鬱邵霆的耳中，卻讓他那煩悶不堪的心情，忽然一點點平靜下來。
這一刻，他聽不到那些怒罵聲，想不到和方采薇的種種恩怨情仇，耳中，只有方采薇的歌聲。
那空靈的歌聲。
宛如深林裡，緩緩流動的小溪，天生帶著能夠撫平人心的力量。
就在鬱邵霆聽得入了神的時候，忽然，方采薇的歌聲停住了。
他下意識看了過去，卻發現，方采薇的臉上，一片蛋液。
……
有憤怒的群眾，向方采薇狠狠投擲了雞蛋。
而方采薇僅僅是那麼停頓了一下，就將臉上的蛋液一抹，繼續唱起歌來。
她的鎮定，沒有引來喝彩，又是引來更大的罵聲。
“不要臉啊！真是不要臉啊！還唱得出來！要是我，早就滾下臺了！”
“人家臉皮厚啊，被鬱氏總裁這麼諷刺了，還照樣得意洋洋，還掌摑同公司的女藝人，一般人誰有她臉皮厚啊！”
“人至賤則無敵，方采薇，充分詮釋了這句話。”
“……”
臺下的怒罵，方采薇，還是照舊像沒有聽到一般。
在唱完歌曲以後，她平靜地走下了舞臺。
……
二樓的鬱邵霆，眼眸一陣緊縮。
他忽然覺得，自己從未認識過方采薇。
被這麼多人怒罵，甚至被扔雞蛋，方采薇，怎麼能夠做到如此鎮定？
這個疑問，一直在鬱邵霆腦中盤旋，以至於到了公司，他叫來了助理，問方采薇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兩天，方采薇新專輯的銷量大跌，遠輸給了白琳，公關部總監特地和他彙報過，並隨口說了方采薇好像是莎莎晚宴當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引了眾怒。
當時，他沒有聽下去就直接打斷了公關部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