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花生前曾經跟林處長打過交道,因此林達處長向李察談了另一種可能性。
“什麼,聖•瑪麗醫院?”李探長感覺抓住了線頭:“您能肯定白菊花被送進了聖•瑪麗醫院嗎?”
林達處長很肯定地說:“沒問題,肯定,而且住的是婦產科,白菊花的住院手續還是我的秘書幫助辦理的呢。”
李探長站起來,“好了,謝謝林達處長提供的情況,我回去了。還有啊,我這次來克萊歐是保密的,不管誰問起來,您都說沒見過我,可以嗎?”
林處長笑道:“你放心,我知道查案是怎麼回事,我會替你保密的。”他把李探長送出辦公室。
警務處總監室裡,局座憂心忡忡地對赫夫曼說:“李察上任已經十天了吧?你認為,離最終偵破‘白菊花案’還有多遠?”
赫夫曼露出了一臉壞笑,“遠有多遠啊?十萬八千里吧。嘿嘿,我設的迷魂陣早把他繞進去出不來了,整天瞎碰亂撞的,到現在連個偵破方向都沒有。”
局座面露笑意,“不可大意喲,我聽說李探長去過烏魯克公館,不知道調查到什麼沒有?”
“他去烏魯克那兒,不會有好果子吃,只會遭到一頓痛罵。”
“再過十天半個月,還破不了案,刑偵局破案不力的黑鍋就由他來背了,這下我們就解脫了。你說我們是開除他好呢,還是等著他來自動辭職?”局座這話問得明顯底氣不足。
“一個聲名狼籍的菜鳥探長,無須我們動手,他自己都會沒臉呆下去的。”
局座臉上閃過一絲惋惜的神色,“噯,一個曾經的大英雄,一個大好青年,就這樣搞臭了名聲,毀掉了前程,我總覺得對不住他和他的家人。”
赫夫曼安慰道:“這圈套是他自願鑽的,他是在執行任務啊,這根本怪不著我們。也許這圈套設計得太過完美了?”
局座惋惜地說:“一想到我就要失去一位最得力的王牌偵探,我的心就要痛得出血!”
“噹噹噹,”有人敲門,赫夫曼說:“進來。”
荷詩達推門走了進來,“總監先生,哦,局座,那個,李探長有病住院了。”
局座一愣:“啊,住院了?” 赫夫曼與局座對視一眼。赫夫曼問:“什麼病?”
“重感冒,發高燒,住在‘聖•瑪麗’醫院內一科。”
局座對赫夫曼說:“你先去看看吧,我還有事,明天再去。”
赫夫曼應承了。
聖•瑪麗醫院209病房,李探長正躺在病床上。一位男醫生走進來說:“李先生,您的重感冒已經完全好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李探長說:“好的,我下午就辦理出院手續。”
惠梨香走了進來,男醫生出去了。惠梨香將一袋水果放在床頭櫃上,親切地望著李察。
“惠梨香,你來得正好,我有點事兒需要你幫忙呢。”
“哦,您說。”
李探長起身關嚴了病房門,返身坐近惠梨香道:“我這次去見林達處長,頗有收穫,天林達處長5月18日的時候的確見過你姐姐。”
“啊,真的,這麼說……報紙上沒有胡說八道,姐姐真的去過克萊歐?”
“對,她的確去了,而且,林達處長還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他說你姐姐身體不好,他還派了一位秘書將她送進了聖•瑪麗醫院。”
“怪不得姐姐有一週時間不知去向,原來她住院了。可她為什麼住院呢?”
“這就是我為什麼會住在這家醫院的原因哪,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大偵探,你需要我怎麼做?”
李探長說:“其實很簡單,你以白菊花表妹的身份去婦產科詢問一下,5月19號前後,是不是有個叫白菊花的人住過他們科室,她得的是什麼病?是否動過手術?如動過手術,是誰籤的字?”
惠梨香眼睛亮了起來,點點頭,“好,我去,我知道怎麼問。”起身走了出去。
婦產科病歷室。
女醫生正俯案書寫病歷,惠梨香在門上敲了敲,“醫生,我可以進來嗎?”
醫生抬起頭,“哦,你有什麼事?”
惠梨香說:“我想查一下女病人白菊花的病歷。”
醫生說:“我們這兒有規定,只有親屬才可以查病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