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臥龍境不知有多少萬里外的虛空,有一艘木舟正在虛空中緩緩航行。
木舟上有一女子盤腿坐在船頭,靜靜望著無盡虛空。
女子身穿紅裝,長髮上彆著一個髮釵,髮釵上作為點綴的珠寶,零零碎碎有數十枚,竟然各不相同。
女子身前擺放著一張做工精緻的茶桌,上面一個紫砂壺靜靜放置,桌上一杯茶水冒著蒸騰熱氣,顯然是剛倒不久。
女子面紗蒙面,看不清楚是何面容,看著面前茶水,女子面紗下的臉孔,似乎有了些笑容。
芊芊素手潔白如玉,女子左手輕拿茶杯,有微風吹拂起面紗,暴露出來的半張面孔,堪稱絕色。
女子輕笑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在虛空中蕩起陣陣回聲,右手輕輕摘下臉上面紗,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就這樣暴露在這四處靜謐的虛空裡,無人能夠得見。
女子朱唇輕啟,緩緩喝了一口這靈玄天本土大陸最珍貴,一年也只能產出五斤數量的的“雲霧茶”,在嘴裡緩緩品味一會後,擁有絕世容顏的女子小嘴一撇:“這茶葉,有些不地道啊!”
“除了名聲在外,論味道,還不如那個毛尖茶呢!”
“可惡的拌飯醬,說好了給我準備最稀有的茶葉的,竟然騙我!等我回去靈玄天,一定要狠狠收拾你一頓!”
說起那個拌飯醬時候,女子臉上洋溢著淡淡笑容,顯然和那個拌飯醬關係不一般。
佳人就連生氣,都是有著別樣風情。女子現在這幅略有生氣、眉頭輕皺的模樣,若是被男子看到,恐怕心湖之中,就要好一陣波濤洶湧了。
就在此刻,女子忽然扭頭看向虛空另外一處地方,一雙亮若星辰的眸子,似乎能看穿虛空迷霧一般。
“這裡,怎麼還會有其他人?”女子輕輕喃喃一聲,聲音中似乎充滿了不解。
也未見她如何動作,原本摘下的面紗又重新覆蓋在臉上,將那絕世容顏隱藏起來。
女子緩緩起身,將茶杯重新拿起,在手心慢慢旋轉,似乎在等待之前看到的人一般,十分悠閒。
在距離女子木舟不遠處的地方,榆木和塗山墨顏兩人坐在一面星空旗上,臉上都是一副茫然無措模樣,頗有一種隨波逐流的感覺。
“哼,賊人!”塗山墨顏聲音裡帶著幾分惱怒,哼了榆木一句。
“你看看,讓你不要去追那個虛空獸,你非要去追!現在好了,迷失方向了吧!”
榆木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難得的沒有反駁小狐狸。
此刻距離臥龍境那場大戰,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在這一年多時間裡,塗山墨顏找到了雲飛天君閉關地方,每天都要去守一守看一看,等待著雲飛天君出關。
估摸著雲飛天君也是實在煩透了塗山墨顏,在自身傷勢略有好轉的情況下,當機立斷出關,黑著一張老臉,給了榆木和塗山墨顏一份星圖,像是趕蒼蠅一般,讓兩人滾蛋。
拿到了星圖的榆木兩人,看著已經逐步進入恢復階段的臥龍境,商量了一番後,從戰利品裡拿了一面星空旗,兩人就滿懷期待的踏入虛空,開始了返鄉之旅。
一開始,兩人循規蹈矩,按照星圖方位,老老實實在虛空前進著,如無意外,最多再有一年多時間,兩人就能回到木雨界,重回家園。
就在前些日子,在虛空中趕路的兩人,竟然發現了一隻十分罕見的虛空獸,榆木見獵心喜,難得起了一次貪念,想要抓住這虛空獸,收了當做坐騎,方便自己以後橫渡虛空。
那虛空獸本就生於虛空中,似馬非馬,頭上只有一根獨角,在虛空中如履平地,是一種十分稀有的王級靈獸,只可惜數量太過稀少,而且想要在虛空中抓住它,更是千難萬難,所以基本上沒什麼人能擁有一隻這樣的靈獸。
榆木一時貪心作祟,不顧塗山墨顏阻攔,偏離了星圖,開始了追逐之旅。
一開始,那靈顯位階的虛空獸還有些驚慌,還真差點被榆木給抓住,可是隨著榆木追擊時間越久,這虛空獸的本能似乎也開始慢慢被激發出來,在虛空中像是如魚在水一般,讓榆木只能看著虛空獸的背影徒呼奈何。
再後來,榆木已經打消了抓捕這隻虛空獸的心思,不想這隻虛空獸似乎是玩上癮了一般,時不時在兩人星空旗附近出現,對塗山墨顏吐吐舌頭,對榆木搖搖尾巴,最後還開口說了句:“來追我啊!辣雞!”
虛空獸這些舉動,徹底將榆木給惹惱了,榆木不顧一切,跟隨著虛空獸,打算一定要將這傢伙抓住,幾個月追擊下來,兩人徹底偏離星圖位置,來到了這麼一片不知是哪裡的地方。
前不久那虛空獸又一次出現,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開始搖頭擺尾,極盡嘲諷,若不是身材像馬,說不定就能給榆木整出來一段騎馬舞了!
隨後虛空獸又沒入虛空,榆木和塗山墨顏也是追之不及,只能眼巴巴看著這虛空獸再次溜走。
榆木此刻逃出星圖,裝模作樣皺著眉頭看著,此刻星圖上已經是一片黯淡,連一個發光的地方都沒有,榆木有些灰心喪氣的收起星圖,看個錘子星圖,誰知道兩人現在這是在哪!
塗山墨顏看到榆木這德行,心中更是不滿:“怎樣?非要追這個虛空獸,結果沒吃到羊肉還惹一身騷,現在怎麼辦?咱們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