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月看了自己閨女一眼,沉聲開口:“不急,對面那人修為我竟然無法看透,說不定就是哪個真君修士了,看樣子,應該也是對青木秧抱有心思的,這有些麻煩了。”
白瑤心底一驚,原本以為那青年只是一位真人,碰到自己孃親這位大真人,才如此躊躇不前,不曾想自己孃親會說出疑似真君這種話,整個木雨界,才幾個真君?
白瑤再看向榆木的眼神,就有些憐憫了,被這麼一位大修士吊在身後,怎麼看都是凶多吉少的樣子。不過這傢伙不是三國之地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徐如月眉頭緊蹙,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白瑤飛到血衣青年不遠處,血衣青年一臉無辜表情看著飛過來的兩人,首先開口出聲:“兩位攔著我是有何貴幹?我膽子小,你這麼一個大真人這樣飛過來,可是嚇到我了。”
徐如月愕然,不過並未放鬆警惕,距離近了之後,這青年身上氣息似乎更加深不可測,當真有可能是一位真君修士。
徐如月仔細打量青年幾眼,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麼一個真君修士,說不定就是一位一直隱藏在雨海,從未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大修士了。
徐如月輕笑一聲,和氣開口:“道友客氣了,我是在遠處看到洞府落地生根,這才過來看看,不想就碰到了道友這麼一位大修士,敢問道友,洞府可是道友打落到人間的?”
青年呵呵一笑,大包大攬開口:“不錯,這洞府本就是本座之物,看的煩了,就將它打落人間,道友可是有事?”
青年看似不帶任何殺機,只不過白瑤卻是覺得周圍空氣都有些遲滯起來,不知是受到兩位大修士影響還是因為氣氛凝重才導致的。
白瑤無視這位大修士,只是雙眼帶笑看著榆木,還對榆木眨了眨眼睛,眼神裡似乎在詢問為何榆木成這個樣子了?
榆木心情重回平靜,看了眼徐如月,心裡在尋思白瑤和這女人關係,兩人看起來有幾分相似,該不會這是白瑤孃親吧?
徐如月感知到榆木在看她,瞬間一眼望去,榆木冷不防對上一雙冰冷眼神,整個人瞬間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看著徐如月。
徐如月輕聲開口:“沒什麼事,只是道友如此修為,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有道友這麼一個人物?”
青年翻了個白眼,懶洋洋開口:“本座不顯於人前,怎麼了?你沒聽說過那是你孤陋寡聞,就像本座也不知曉你是什麼人一樣,這不很正常麼?”
徐如月收起臉上笑容,不鹹不淡開口:“我修為本就不高,不過雨海這麼個地方,我還是清楚知道沒有道友這麼個人物的,莫非,道友出身上古?”
青年雙眼如電,死死盯著徐如月,冷哼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這大真人終究只是真人境界,也敢如此對本座說話?”
徐如月嗤笑一聲:“換做以往時候,我說不定就跑的遠遠的了,現在你這麼個借體重生的外界修士,還敢如此猖狂?當真不知死麼?”
青年臉色終於難看起來,重生以後碰到的第一個真人修士,就看出了他的真實身份,莫非是法訣有何瑕疵不成?
青年冷聲開口:“你是如何發現的,你這境界,不應該能看出來才對。”
徐如月嬌媚一笑:“換成別人,可能還真分辨不出你身份,不過我以前跟隨夫君,擊殺過一個和你一樣滿身血氣的修士,同樣是真君境界,只不過重生不久,不是本體終究是有太多瑕疵,那一身本事發揮不了多少,最終沒花費多少功夫就將他抹殺乾淨,再也別想復活之事了。”
青年臉色一寒,出聲發問:“小娘皮,你在詐我不成?且不說借體重生這種術法有多少人會,就是真正復活成功的修士,也斷不可能是你口中那般輕鬆就能斬殺的!”
徐如月面色不變,依然滿帶笑意開口:“道友誤會了,當時斬殺時候,我可是在一旁看著,並未出手的,我夫君親自出手,三五招功夫就斬殺了,你說輕鬆不輕鬆?”
青年臉色難看,悶聲開口:“你夫君是什麼修為?還能是靈王?”
徐如月臉色一板:“無可奉告。你這等上古餘孽,外來氣息如此之重,特點鮮明的血氣,想來是吞噬了不少我木雨界修士吧?”
青年嘖嘖一聲,吧唧下嘴,蠻不在乎開口:“也就幾千個修士吧!可惜玄靈只有三個,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徐如月嗤笑一聲:“那你就是該死了。”
青年不置可否,輕笑一聲:“就憑你?若是你那夫君過來,以我現在狀態,確實不是他對手。不過就你一人的話,你是哪來的底氣如此膨脹?”
徐如月身前浮現出一柄粉紅小劍,劍尖正對血衣青年,輕聲開口說道:“等我斬殺了你,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