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抬頭看到頭頂青年,整個人頓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現在看著頭上這笑容滿面的青年,楚楚嘴唇蠕動幾下,輕聲開口:“前輩……”
血衣青年輕輕擺手,笑著開口說道:“別,別前輩不前輩的,我和你們不熟。”
青年悄無聲息落在秦煜身邊,秦煜心頭一跳,本能想離這青年遠一點,只不過被青年氣機裹挾,根本動彈不得。
青年如同巨人一般站在四人中間,看著臉色難看的榆木四人,嘖嘖一聲,看了眼秦煜,說了句:“有意思,你們這時代竟然還有體修,不容易。”
秦煜勉強扯出個笑容,和楚楚如出一轍般開口:“前輩,不知前輩方才撕裂天幕,是打算離開這裡麼?”
青年漫不經心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是自然,有人動了我的東西,我得出去看看才行。”
“這樣啊,”秦煜神色一動,懷著幾分希望看著血衣青年,開口說道:“前輩,既然有人動了你東西,那前輩就快些去看看吧,前輩在這裡待著,我們心裡都不舒坦的。”
血衣青年哈哈大笑:“你們舒坦不舒坦關我什麼事,只要我舒坦了就行。”
司徒棠沉吸一口氣,看著高大的血衣青年,沉聲開口:“前輩攔下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青年瞥一眼司徒棠,有些不以為意開口:“我可沒攔下你們,你們要走的話,直接走就是了,何必在這裡浪費口水。”
司徒棠眼睛眨也不眨看著血衣青年,青年依然是一臉和善笑容,彷彿人畜無害一般。
安靜了一會兒,司徒棠突然苦笑一聲:“前輩,有你在這裡,我等實在不敢輕易離開的。前輩是想殺我們麼?若是沒準備殺我等,還請前輩放我們離去。”
青年嗤笑一聲,高大身軀輕輕晃動,身上帶著的威壓彷彿更加濃重,讓所有人幾乎都被壓制的無法出聲起來。
青年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什麼殺不殺的,說的多難聽,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只是沒打算放跑你們這幾個口糧罷了,殺人這種事情我是肯定做不出來的,你們也太冤枉我了。”
說完以後,看著連講話都無法出聲的四人,青年散去身上威壓,四人這才重新輕鬆下來。
榆木抬頭看著青年,心中絕望不已,這青年身上威壓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些,比起當初榆木見過的大玄靈司徒海,都要強上許多,莫非這個高大青年,是一位真人不成?
榆木摸了摸懷裡的塗山墨顏,心中有些許愧疚,早就知道秘境這種地方,危險很大,這次他還是帶著僥倖心理進來了秘境,現在碰到這個口口聲聲稱呼他們為口糧的青年,怕是無法活著出去了。
司徒棠也是臉色煞白,暗地裡想控制自己靈器長劍,做殊死搏鬥,只不過被青年輕輕掃了一眼,靈力立馬混亂起來,根本無法使用半點。
榆木有些愧疚看著小狐狸,輕聲開口:“對不住了,跟我在一塊這麼久,多少生死都走過來了,今天怕是沒辦法了。”
塗山墨顏哼哼唧唧,抬頭看了一眼血衣青年,結果被青年目光直勾勾打量過來,嚇得小狐狸直接一頭鑽進榆木衣服裡,只留下一條尾巴在外面不住搖晃著。
青年看著塗山墨顏,雙眼亮光大放。
此時洞府小天地已經徹底瀕臨破碎,眾人身邊時不時出現各種恐怖黑洞,身下立足之地也是不停搖晃,幾乎站不住腳。
青年頭也不抬,隨手一揮,剛剛出現在頭頂的一個碩大黑洞直接被青年隻手抹平,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有青年所在的地方,更是穩如泰山,洞府其他地方已經崩潰的不成模樣,獨獨青年周身一里範圍,安然無恙。
榆木看到青年如此手段,更是心驚肉跳,開始冥思苦想起有沒有什麼手段能夠從這青年手上逃走,只是一番思慮過後,榆木無奈發現,在這青年面前,自己四人一狐,好像沒有一點辦法。
唯一的變數,可能就是榆木自己的第七山,只不過榆木受限於自身境界不高,第七山的更多妙用他根本無法發揮出來,強行祭起第七山,恐怕也是被這青年隻手破去的事了。
榆木正冥思苦想時候,青年卻突然朝著榆木開口說道:“小子,你這界碑境界是怎麼回事?我方才搜魂得到的訊息,好像這個時代的修士根本沒有這個境界了,你是如何得來的呢?”